玛丽科尔文
“独眼,断鼻,无子。”当这些字眼和一个女性联系到一起时,也许你会不禁唏嘘,感叹她的命运多舛,以及先入为主的料想她的悲惨人生,但如果我告诉你他是玛丽科尔文时,或许,我们都因该肃然起敬,自叹不如。
玛丽,科尔文,女,1957年生于美国长岛风景如画的牡蛎湾,毕业于耶鲁大学英语专业,按照常人的想法,毕业后供职于一家大公司,在干净舒适的办公室里工作,闲暇时写一点无病呻吟的文章,在街角的小店要一杯咖啡享受午后时光,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如果玛丽.科尔文没有影响其一生的日本之行,或许先前一切都会发生,1987年玛丽科尔文前往日本参加一场研讨会,期间约翰.赫希的广岛原子弹爆炸的新闻报道使玛丽科尔文兴奋异常,高兴的大叫这可以改变世界,也许是骨子里的不安分,也许是天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了其传奇乃至癫狂的新闻生涯。
怀着发现新大陆的心情,玛丽科尔文在纽约运输工会内部刊物当了一名记者,但美国国内毫不务实的新闻风气让其大失所望,他选择了加入英国泰晤士报,前方记者发来一手的战争新闻时,她兴奋的选择成为一名战地记者,开始了其27年的战地记者生涯。
毫无疑问,战地记者是世界上最为危险的职业之一,带着特制的长枪短炮奔走在战争一线,没有新闻主播的光鲜亮丽,没有主持人的万众瞩目,有的只是呼啸而来的炮弹和不长眼的子弹,有的只是整日的诚惶诚恐和一旦确立就不曾放弃新闻理想。车臣,斯里兰卡,科索沃,利比亚这些一度上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都留下了她的足迹,正如她所说的:“有时我发现我是这儿唯一的记者。为了获得最新的战事消息更多的是为了履行其作为战地记者的理想:如果你不能阻止战争,那你就把战争的真相告诉世界。她经常没有经过当地政府批准在得不到安全保证的情况下就进入战争一线。斯里兰卡内战时期为了了解泰米尔伊拉猛虎组织和政府军间的战争情况和战争真相,越境进入斯里兰卡见到了多名猛虎组织的高层并获得了一手的消息,但当他准备返回时政府军发动了攻击,玛丽科尔文不幸被炮弹夺走了他的右眼,她也许没有想到她的身上会有黑色的眼罩的存在,但从此眼罩就与他形影不离,独眼的形象也在新闻界独树一帜,突如其来的横祸没有阻挡玛丽科尔文在新闻记者上前进的道路反而更加坚定了其理想,车臣战争中徒步翻越高加索山,晚上和一群大兵睡在一起,早上被手榴弹咯醒,科索沃战争中深入前线和难民呆在一起仅靠一点稀饭维持。她凭着内心的不安分,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她的身影。那里危险哪里就有他的足迹。
玛丽。科尔文是战争的见证人也是控诉人,正如他所说的我们不能阻止战争那么我们就应该把战争的真相告诉全世界。马力科尔文的新闻报道更加注重战争中的人性,将战争中不为人知的一面挖掘出来通过他的新闻报道展现在世人面前,战争中无家可归的难民,失去双亲的幼小孤儿,玛丽科尔文用它悲凉的文字为战争中遭受着痛苦的人们进行对战争的控诉。她用她的表达方式唤起人们心中的同情,她用她的方式表达对战争的厌恶,对和平的向往,对难民们的同情。战地记者的于他来说不是一种工作,更多是一种责任,将战争中难民的痛苦传达它出去的使命。
27年的战地记者生涯突出的成就让马丽科尔文获得了无数的荣誉,新闻界的最高奖项普利策奖,最具勇气记者奖,也许当一切荣誉接踵而至时玛丽科尔文应当感到自豪,但这些荣誉却无形中给他增加了无形的压力,他感到自己很虚伪,用别人的痛苦换取同情。当现实和理想发生冲突时也只能用香烟来麻醉自己。战地记者的身份让马丽科尔文文几乎不能拥有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常年呆在地球上最危险地方,没有时间来经营自己的婚姻和组建一个家庭,就算是回到平常生活中来也不能心安理得,就算是像一个正常女人一样谈论内衣的样式和菜肴的亨饪方式也常常让她感觉自己很虚伪,她感到自己就像一个伪君子,是别人战争和别人痛苦的获利者,这种想法让她产生了负罪感,深深的折磨着她,但当有战事发生时他总会冲在最前面。不管这条路有多么的凶险和痛苦。既然选择了。她就一定会走下去。
2012年2月,叙利亚霍姆斯市,一颗呼啸而来的炮弹落在了零时搭建的媒体中心,结束了玛丽科尔文27年的战地记者生涯,在他死前不久她发出了他最后一条消息:叙利亚霍姆斯市城里的2.8万名平民,男人和女人在炮火中绝望的寻求避难所,这是我见过最惨的景象。但很不幸的是她也成为了其中一员。人们对他的死感到愤恨和痛心。但或许,她会很坦然。没有死前痛苦的挣扎和不甘,因为她选择成为一名战地记者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死亡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不用面对内心的自责,不必再奔走在战争的一线,也许,天国没有战争,没有那么多的奔波,她也可以做一个平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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