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为鉴,这样的话说说容易,要真的以历史为师,委实不易。古时民间大旱,粮食歉收,官方开仓放粮的故事,很是感人。现实生活中,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爱心故事虽不少,也要明白冷漠自利绝非个人的专利。遇到民众急需援助之时,也总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政府部门。 河南省邓州市连续4年大旱,虽守着引丹灌区的刁南干渠却连续4年没等到丹江水,导致连续4年绝收。今年7、8两月,南阳丹灌区管理局曾两次向南水北调中线干线建设方发函请求开闸防水抗旱,得到的反馈是:南水北调中线充水实验期间沿线闸门不能打开。(澎湃新闻网8月14日报道) 水资源被国家垄断,其法理依据能否站得住脚,姑且不说。水库旁边的村庄大旱,希望用点自己家门口的水,这点要求都不能得到满足,是不是不可思议?邓州的遭遇相信不是孤例。相关方面拒绝开闸抗旱的理由,是不是这个理由弱爆了呢?你们已经“实验”多年,人家旱灾都连续四年了,实验还遥遥无期。问题是,你们的实验等得起,老天等不起,邓州的农民等不起。如此荒唐的理由,究竟是谁病得不轻? 是苍天病得不轻吗?自然资源分布,皆由天成。虽然人类可以改造自然,也得遵从自然规律,因势利导才行。以为“人定胜天”只能导致蛮干,蛮干往往是私利驱使的结果。南北水资源不均衡,抛出南水北调工程看似很是壮观,会不会违背规律破坏自然,如今还有待检验。在我看来,与其花大力气耗资巨大引水,不如缩小华北城市规模,减少耗水企业的数量,这才是真正的顺其自然。现在气候异常,旱涝无常,表明老天确实患病,至于是不是人为破坏自然的恶果,还是留给时间去验证吧。 是大地病得不轻吗?中原以农业为本。农业种植耗费水资源,但远不像某些工业生产24小时不能离开水。农业用水不多接济工业、乡村用水不多接济城市,按说并无不妥,但须量力而行。旱灾受损最严重的是农业。这种旱情也许与大地有关,比如滥开采,破坏植被。就中原地区而言,植被破坏的程度不算严重。连续数年的旱灾,显然不是大地一方患病。 怨天怨地,也得看天地是否真的淘气。除此之外,是不是也该反思我们的水资源垄断制度呢?垄断,让水具有了政治的味道,它说是谁的就是谁的,它说谁最需要就最需要。哪怕水库就在你的家门口,垄断者说不是你的你也只能望洋兴叹。在这方面,河北、河南的农民感触最深。尽管旱情的新闻铺天盖地,未见要求城市居民减少用水的通知,未见减少城市工业用水的通知,有的只是希望旱区的农民自己想办法。邓州方面请求开闸抗旱遭拒,已经很清楚究竟是谁真正病得不轻。 天灾多人祸,苦的是百姓。屈原时代的官员,尚且能发出“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感慨;唐代的诗人白居易尚且能喊出“宣州太守知不知?一丈毯,千两丝。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作地衣”的质问。我们的某些水资源管理部门,缘何却要踢皮球,全然不顾灾区农民的死活呢?这样的行政冷漠症,在一个号称以人为本的时代,其“病情”何时才能有点好转? 新闻链接:http://news.163.com/14/0814/18/A3KMB8FB00014SEH.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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