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西亚航班MH370在途中与地面失去联系,至今杳无音讯,人们为之祈祷的同时,也在等待这个航班的消息。
时间相对论告诉我们,哪怕是短暂的等待,对于迫不及待希望知道结果的人来说,不亚于“度秒如年”。等待带来的是焦虑,焦虑让人的想象力变得临时活跃起来:既然现实世界无法提供足够的信息让我们了解事实真相,人们就试图用想象来弥补这种不足,以达到“画梅止渴”的效果。特别是那些可能涉及重大灾难的事故,政府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灵,其所掌握的信息同样有限,而公众的信息需求是如此迫不及待,政府部门的爱莫能助为网络传言的流行提供了温床。
MH370失联,航空公司信息发布迟缓,乘客家属焦虑不安,公众的网络微观,媒体的即时解读,好处在于有限的信息也能在瞬间广为传播,坏处是这些信息往往真真假假,不少信息不断被修正。一则信息的“变脸”,让公众感到茫然,不知自己接触到的信息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在这些信息中有虚构的谣言,比如天涯有个帖子说失联航班的乘客安然无恙返还。面对这样的谣言,我们也很难过多谴责,毕竟其出发点是善意的。纵观网络上有关失联航班的信息,除去非常有限的权威信息,以传言居多。对于这些传言,批评的声音不少,而在我看来,这是舆论的常态写照。
人是好奇的动物,对什么事情总爱打破砂锅璺到底。人又是急性子的,总想在第一时间知道真相。特别是遇到重大突发事件,真实信息的供给相当有限,人对相关信息的需求是相当迫切。在这种环境下,人们会不遗余力地通过多种渠道挖掘信息,哪怕是发现一星半点儿信息,都可能如获至宝。这个时候,人们的无私特性表现得很突出,很少有人愿意藏着掖着自己知道的信息。对于媒介素养差的人来说,在传播这些信息的时候,难免在这些信息里添加自己的想象。如果这类信息再度传播时同样被加工,以讹传讹让信息更加扭曲。舆论是公众声音的总和,指望舆论理性并不现实,指望在真相缺席的情况下重大突发事件的舆论没有谣言和传言,也就只能是一种善良的愿望了。
既然传言伴随重大突发事件,完全杜绝传言又不现实。我们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缩短传言的生命周期。让传言仅仅昙花一现,就相当了不起了。要实现这一点,需要提升公众的舆论素养——更多的人认识到舆论发生、传播的规律,认识到舆论的非理性特性,懂得舆论在真相出现后很快归于理性。这也是舆论的自我净化功能。提升公众的舆论素养,需要真相、知识和经验的三位一体。在真相无法及时现身之时,公众的知识结构和知识水平以及相关的经验就显得很是关键。具备这样的知识和经验,传言中虚假的成分就失去了传播的空间。即便如此,也不能指望传言、谣言不粉墨登场。就像马航失联事件,即便如今真相还远未现身,但舆论的声音已经基本趋于理性,因为有限的信息在逐渐增加,公众的知识和经验可以帮助我们推测和判断事件的走向,那些离谱的传言也就失去了派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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