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在线4月21日19时20分电 地震发生时,四川记者王鑫昕正在家中,震感极为强烈,在短暂的平息后,他先在微信群中发出消息,之后得知震中位置,马上告诉大家他出发赶往灾区。记者部各地的同事都在提醒他带好相关物品:各种电源、毛巾、手电…… 此时,重庆记者田文生也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感,他的小孩都被吓得哭了起来。这位在2008年几乎连续一个月采访过汶川地震,跑遍过映秀、北川、红白镇的记者,第一反映是向记者部提出要求到震中采访,增援王鑫昕。他迅速整理了相关物品,这些东西都来是采访汶川地震中得出的经验,比如“宁可少带外衣,也要多带内衣,否则连续多天采访非常难受” 驻深圳、贵州、上海、天津、广州等地记者纷纷要求上前线支援。 不到9点钟,王鑫昕已经开车出发奔向雅安。但当时由于成都出发和车辆较多,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发生了事故,王鑫昕只好放弃自驾。 10点多,田文生已经在重庆赶往成都的高速路上。 两个人汇合后一同前往雅安芦山县城。 无奈,由于各种车辆以有道路塌方,车辆一直堵在路上。王鑫昕决定坐摩托车赶往芦山镇。一辆志愿者的摩托车成了救急的交通工具。 晚上10点多,王鑫昕终于达到了芦山镇。他迅速采访伤员的救护并发回报道,后方编辑早就布置好其他外围采访。 他之前在路上发回报道说,天全与芦山之间的道路因交通拥堵、行驶非常缓慢。很多车辆从芦山开往天全方向,已抢救到重伤员的救护车因交通拥堵寸步难行,可能延误抢救机会,请志愿者不要自行开车进入灾区。 被堵在车上的田文生一直走走停停。他通过微信发回消息说,去震中的首选道路因塌方中断,正在抢修。所有车辆只能走狭窄蜿蜒的县道,由于车多, 时速只能在5公里左右,沿途通讯问题很严重,绝大多数地方无信号。 因救护车频频受阻,伤病员的外送成了大问题,警方在天全县设卡,不让除救护车外的任何车辆去芦山。 田文生在驾驶室上,趁停车的间隙不断发回所见所闻:“这里的空气非常好,车外蛙声一片。曾经恬静安宁的世外桃源,而今很受伤。” 4月21日,凌晨一点,他和王鑫昕分开六个小时后,大约只走了六公里。 田文生21日凌晨1点50发出语音消息:急切呼吁少来车!灾区交通压力非常大,现在第一位的是给救护车让路救人,特别是拉上矿泉水方便面就往灾区赶的车,先别着急动身。 此时,驻贵州记者白皓向记者部提出申请,理由是:“自己有山路驾驶经验,希望能到前方!”并向田文生提出建议,请前后车的人替自己开车。 但此时,道路依旧拥堵,只有救护车能够向前开。 2点16分,王鑫昕终于找到了信号相对稳定的地方,发稿回报社,并向大家发回语音信息。 2点33分,田文生还在驾驶室里等候道路畅通,这时离芦山镇只有4公里。 两名记者有前方整夜不眠,后方的记者也在焦急中度过。 “田文生,好样的!忘不了汶川地震后你在报社六楼讲述现场经历时的埋头抽泣,原以为这种深度伤害会影响你的情绪,可是雅安地震的信息来临,你又像一只猛虎扑起向前。佩服!”报社原副社长,曾经的记者部主任谢湘非常了解田文生,她一直担心汶川地震报道给田文生带来影响。 “谢老师,没关系,我是记者!”这条微信发出时间是在3:19分。 这时,拉超大救援挖掘设备的大汽车从田文生的车旁,在狭窄的路上经过,让田文生真心佩服这些业务过硬的司机。 “文生,太困时眯一会儿,不然白天没法干活。” “一定要注意安全!” 一句句问候和叮嘱从全国各地传来。 但是田文生不敢睡:“太黑了,看不清楚周围情况,恐怕山上有落石,不敢沉睡,只能眯眼一下。” 3点55分,田文生在车上惦记着鑫昕:“鑫昕的东西还在我车上,估计这会冷得发抖,但愿他能找个好心人可以‘混帐’,可去找兵哥哥。我要眯一会儿,估计今晚车动不了了。” 清晨五点,住在芦山县王鑫昕被余震震醒:“余震太凶了,住帐篷的人都冲了出来。”一夜几乎没睡的王鑫昕干脆起来,在周围继续采访伤员的救治。他发现一些医护人员仍旧在工作,肯定是通宵。 看到县城的灾情不是最重,王鑫昕决定赶往震中宝兴。这时,田文生也已经开车冲过宝兴边缘,发现那里灾情重,无任何手机信号,沿途到处是垮下的巨石。 此时,《芦山震后第一夜》在版面上见报。 8点30分,终于把车停在县城的田文生也决定搭部队车辆前往龙门镇,他了解到龙门乡80%房屋垮塌。而到达这一地区的路线将是先坐车,再步行,再乘冲锋舟。 几分钟之后,田文生搭上了第三军医大学一辆前往龙门的救护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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