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蕾蕾：从传统电视节目到真实电视节目的探讨

2025-1-13 17:39| 发布者: 刘海明| 查看: 6| 评论: 0|来自: 长江朱建华

摘要: 只有在符合中国观众道德观念的基础之上，对真实电视节目进行形式和内容上的改造与创新，提高节目的吸引力和可视性，才能在收视竞争日趋激烈的电视界突破重围

【作者简介】孙蕾蕾，系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社教节目中心主任编辑、中国民族学学会影视人类学分会理事，河北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导师，河北省城市传播研究院研究员，河北大学跨文化传播研究中心研究员、河北大学战略传播与中国智慧创新团队研究员。真实电视这种电视节目形式自肇始之初，就受到观众的强烈关注，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真实电视是指由普通人（非扮演者）在特性的情境中，按照规定的规则，为了一个明确的目的，所进行的选择和行动，同时被记录下来做成电视节目展现给观众。由于它以真人参与为记录的主体，因此这类节目西方也被称为“Reality TV（真实电视）”、“Trueman Show（真人秀）”、“Reality Soap Opera（真实肥皂剧）”、“Constructvie Documentary（构建式纪录片）”等名称。真实电视最早发轫于荷兰的《老大哥》，节目一经播出，便受到了观众超乎寻常的欢迎，它在荷兰播出后不到两年，在欧美便有了18个不同国家的版本；还有美国的《生存者》，在播出后的第二周，即成为全美收视率第一的节目，让 CBS 创下了13年来的收视奇迹；法国的《阁楼故事》也掀起收视狂潮，节目平均收视人数达520万，创下了法国 M6 电视台的收视之最；而在非洲，有超过 3000 万的观众在收看《非洲老大哥》，它也成为了非洲历史上最流行的电视节目。美国 2003年1月的收视率调查显示，在全美13个收视率最高的电视节目中，真人秀节目就多达7个。

由于真实电视展现了普通人在特定情境和目标（丰厚奖励）的推动下，所作出的真实反应和行动，因此具有极强的戏剧性和悬念感，结局往往又不可预知，充满了偶然性，所以受到了受众的热烈追捧。自创始之初发展到如今，真实电视节目已逐渐从电视界的边缘走向了主流，并占据了电视荧屏，风靡全球。近年来，诸多其他形态的电视节目也纷纷借鉴真实电视的优点，涌现出了竞技、益智、选秀、情感等多种真实电视节目的变种。

论及我国电视界的真实电视节目，最早应为 2000年广东电视台推出的《生存大挑战》，其后涌现出了深圳卫视《饭没了秀》中“加油，宝贝”版块；北京维汉与四川台等20多家电视台共同制作的《走入香格里拉》；上视纪实频道和上海卫视联合制作的《走进黄浦江》；CCTV-2的假日特别节目《欢乐英雄》；北京维汉和湖南经济电视台联合制作的《完美假期》；浙江卫视的《夺宝奇兵》；贵州卫视的《星期四大挑战》等等。考虑到中国观众的传统伦理道德观念和欣赏品味，国内的真实电视大多剔除了国外同类节目中博彩、窥私、性、人性阴暗面等负面元素，多以生存冒险、竞技或选秀类内容为主，融入了更多益智、竞技、娱乐性的元素。

一 . 真实电视节目兴起的背景及原因近年来真实电视节目在电视荧屏上的兴起与火速蹿红，背后有着多方面的社会和文化因素。首先是它顺应了电视节目市场化、娱乐化发展的必然趋势，更是受众文化消费观念转变的结果。

现逐一分析如下：1.电视的娱乐化趋向日益明显。时下电视娱乐化之风正愈吹愈烈、势不可挡，观众越发希望能看到娱乐性强、情节跌宕起伏的节目。“真实电视的兴起是电视市场化与娱乐化，电视节目日常化、故事化和游戏化的一种必然现象，同时也是数字化时代真实与虚拟的界限更加模糊的文化背景下的产物。”①随着互联网、博客、微博、手机等新兴媒体的涌现，媒介的娱乐化和互动性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化，与此同时观众对电视节目的收视品味也出现了明显转向。电视作为一种放松情绪、调节生活的娱乐工具，它的娱乐性与趣味性在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中正日益凸显。传统的电视节目大多注重舆论的引导，以及电视宣传、教育的功能，而忽视了电视的娱乐功能。在当今日趋激烈的社会竞争与生存压力下，观众逐渐对传统的宣传、说教式电视节目产生了审美疲劳和抵触心理，愈发偏爱更具娱乐性、可以放松身心的节目。真实电视就适应了观众的这种心理需求和文化消费观念。许多真实电视紧紧抓住了观众的心理诉求和内心欲望，设置了高额奖金，让主人公们激烈争夺，甚至为此勾心斗角，而它结局又是不可预料的，因此增加了主人公角逐的刺激感，使观众的观看节目的同时，自己内心的欲望也得到了投射与满足。

2.从单向传播到双向传播的转变。真实电视的出现，还标志着电视传播视角的重大转变，传播视角由制作者转向了受众。传统的电视节目注重宣教功能，多以制作者为主体，多多少少忽略了受众的参与性。因此传统电视节目是一种自上而下、从制作者到观众的单向传播过程。而真实电视则将传播视角转向了观众，突出了观众对节目的参与与互动，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观众还可以左右节目的进程，因此传统的单向传播就变成了一种开放式的双向传播过程。“这是对传统传播概念的一种替代，是用传播替代宣传。从主观的灌输，给人以教化的方式到一种与人平等交流，真正地进入人们的内心世界，让普通人表现自己的感情和思想。”②

二 . 真实电视节目的形态特点与优势相比其他的电视形式来，真实电视具有一些不可替代的特点和优势。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叙事更加完整。电视是一种结合了视觉和听觉的综合艺术，它以影像的变换、更迭为最基本的传播元素，而这种媒介特征则决定了它具有稍纵即逝的特点。此外，传统的常态电视节目，还具有碎片式传播的特点，每个碎片又具有很强的内在独立性，这就使电视媒体十分适合传播那些碎片式信息，尤其是短、平、快的新闻与评论。“电视的整体所能提供的观感本来就是碎片感强，长于信息罗列和适度的引导后引起社会的讨论。这种罗列也是电视的一个社会功能的要求。”③而在讲述一个完整而复杂的故事方面，传统电视节目的天然缺陷和叙事弱点就表现了出来。相比具有较长篇幅的文学、戏剧、电影等艺术形式来说，电视节目由于受到较短时长的限制，因此这种单凭画面的转换来推动情节发展的模式就受到了限制，使得完整叙事的意图实现起来变得十分困难。再加上电视媒介自身的特点，观众往往是以随机介入的方式观看节目，这也使故事的完整性表达和传播效果大打折扣。而相比传统电视节目而言，真实电视呈现出了一种相对完整的节目形态和体系。在单集或多集的篇幅内，真实电视故事往往具有完整的开端、发展、高潮和结局。因为真实电视特有的规则设置，要求主人公必须要在一定时间内，做出决定和行动。也就是说，是主人公的选择与行动直接推动着情节的发展。这就使故事能在较短时间内不断推进、演变。因此真实电视的叙事模式较为完整，并自成体系。

2. 传播内容更具真实性。电视艺术是基于人类希望更一进步逼真地模拟外部世界而产生的艺术。它最基本的特性是“所具有的客观而完整地再现外部世界的能力，这是它与传统再现艺术最本质的区别。”④而真实电视则把电视媒介的这种真实特性发挥到了极致。真实电视最大的优点便是真实，这顺应了观众日益“求真”的文化消费心理。由于传统电视节目的内容是预先编辑、设计好的，这种程式化操作，常易导致传播内容走向“假、大、空”的极端，引起观众反感。而随着观众文化修养、整体素质的逐渐提高，观众在观看电视节目时的批判力与思考力也在日益加强，这就使观众愈发渴望看到更加真实的节目。真实电视往往没有剧本和台词，选手也不是职业演员而是普通人，他们的即兴发挥和行动完全是真实的，是谁也无法预知的，因此也是故事发展的最大驱动力。此外，真实电视很少进行现场调度，更少摆拍，往往采用多机位、立体式的方式忠实记录下参与者的行为。比如荷兰的《老大哥》，采用了多个固定机位的记录方式，甚至在卧室、卫生间安装了监视摄像头。当然这种做法还值得商榷，但是从一个侧面来说，它的确捕捉到了选手最真实的自然状态，无疑增强了记录的真实感。因此相对电视剧、专题片等其他节目形式来说，真人秀节目具有极强的真实性和感染力。

3. 叙事更具偶然性和开放性。其他大众媒体如报纸杂志、电影、戏剧、小说等，都具有封闭叙事的特点，也就是传播内容是创作者事先编辑好的，结局也是创作者设计好的。传统电视节目往往侧重讲述一个封闭式的故事，故事的情节和结局都已被编导事先设计、安排好，结局也是可以预料的。随着观众欣赏品味和审美、批判力的日渐提高，这种凭借程式化模式制作好的节目，其吸引力也变得越来越弱。相比之下，真实电视则突破了传统叙事的封闭性，用普通人做主角，把他们放进设计好的情境中，记录下他们在一定规则下的真实表现。真实电视完全依赖于选手们在特定情境下的即兴发挥和真实反应，节目的情节发展和结局完全是观众不可预料的，因此这是一种开放式的叙事结构。这种开放式结构也使更富悬念感和戏剧性。而这种由未知带来的偶然性和命运感，则大大调动了观众的好奇心和观看欲。

4. 最大限度地挖掘观众心理和内心欲望。从人性和欲望的角度来说，观众往往会倾注巨大的热情来关注巨额奖金最终被谁获得，关注那些远远超于现实努力而获得的“天价”奖金将花落谁家。可以说，对“成功”和巨额奖金的渴望，是人所具有的一种天然本性，因此也会对观众构成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如果能通过一定的努力和竞争，有可能获得巨额奖金或其他诱人奖项，相信没有人会拒绝这种努力和尝试。在观看选手角逐的过程中，观众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内心欲望和紧张情绪投射到参加角逐的选手身上，以一种独特的内心体验式的方式“参与”到节目进程中去。可以说真实电视唤起了观众最真实的情感体验，并满足了观众对现实生活中难以获得的成功的欲望。著名传播学研究者尹鸿，曾经对真实电视的这种体验性进行过精辟的分析，他认为“真实电视如同所有的体验文化一样，它用体验让消费者心甘情愿地付出他们的代价，并且乐此不疲。真实电视的受众伴随着电视中的人物一起，在漫长的时间中一天天度过，观众好像从剧中认识了一群朋友，伴随他们的喜怒哀乐共同度过，以至于当终于有一天电视节目走向大结局之后，仿佛一群故人远去，一段人生消逝一样，观众与那些已经亲近熟悉的邻居、朋友告别，带着惘然若失的感觉从电视频道中继续去寻找新的朋友。”⑤

5. 观众的高度参与性、互动性。随着现代科技的迅速发展，许多新型通讯工具不断涌现了出来，也使更多的观众参与到与节目的互动中来。比如手机短信、互联网、博客、微博等形式，使观众可以迅速而便捷地参与节目，形成积极互动，对选手的去留进行投票，或者有奖竞猜结局的输赢。在《老大哥》和《阁楼故事》中，淘汰程序是先由选手内部选出两个被淘汰的候选人，最终由观众选出其中“最没有人缘”的一位，将其淘汰出局；而在《幸存者》的播出中，观众的互动性也得到了极为充分的体现。该节目不仅使CBS的收视率飙升，还使其网站的访问量急剧增长。据统计，自《幸存者》开播以来，CBS 网站相关页面的访问量也剧增了数倍。正是对互联网这一新兴媒介的有效运用，大大提高了观众参与《幸存者》节目的热情。此外，真实电视使电视节目从居高临下的宣教式视角，转变成了一种更富民主性的平等视角，观众可以尽可能地参与到节目中来，由传统的被动观看，转换为主动参与，影响、甚至决定真实电视故事的发展方向和结局。当下，由观众决定参与者命运的真实电视节目已经越来越多，如《美国偶像》、《超级女声》等等，几乎都将选手命运的决定权交给了观众，由观众投票一定乾坤。因此，观众参与淘汰环节，并与节目保持高度互动，是真实电视引起观众深度参与的重要手段。比起传统电视节目模式来，真实电视更充分地调动了观众的积极性与参与性，这也是真实电视节目能在较短时间内获得巨大社会反响和高收视的重要原因之一。

6. 更具戏剧性和冲突性。由于真实电视的时间是预先规定的一个时间段，它的环境也是室内或野外一种给定的情景，因此真实电视的时空便具备了封闭性的特点。而时空的封闭，就增强了故事的戏剧性，选手的表现也更富差异性和冲突性。正是对时间和空间的预设，创造了一种非日常化的特殊（封闭）情境，这恰恰符合了戏剧创作中的“三一律”。“三一律”规定，剧本创作必须遵守时间、地点和行动的一致，即单一的故事情节、戏剧行动必须发生在一天之内和同一个地点。法国古典主义戏剧理论家布洛瓦曾把它解释为“要用一地、一天内完成的一个故事，从开头到末尾维持着舞台充实。”真实电视在时间、空间、情节上的设置，正是符合了戏剧创作的“三一律”，因此才具有如此强的戏剧性和冲突感。三 . 真实电视：游走在真实与虚拟之间的综合艺术真实电视是一种真实艺术和虚拟艺术相结合的结合体，是一种对真实与虚构的重构。“真实电视在内容上，是真（真实）与秀（虚构）的一种结合；在形式上，是记录性与戏剧性的一种事例，在传播方式上则是观看与参与的互动。”⑥由于真实电视记录的是普通人在特定情境下的真实行动和状态，再加上真实电视没有预设的剧本和台词，选手也不是职业演员，情节发展完全依赖于选手的即兴反应和真实行动，因此具有很强的真实性。然而它的游戏特性还决定着它具有另一面——虚拟性特征。真实电视的环境虽然是真实的，但也是制作者预先设计好的一种情境，是从现实生活中抽离出来的，是观众在现实生活中难以寻觅的极富戏剧化的特殊环境（情境）。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种不同于日常生活的经过制作者艺术加工的虚拟化形式。犹如网络游戏一般，它由现实生活中的普通玩家参与，因此具备一定的真实性，然而由于参与者是在一种虚拟化的游戏情境中进行竞技，因此它也具有虚拟性。紧随着虚拟性而来的，就是真实电视情节、结局的偶然性和不确定性。这种开放式结构，大大激发起了观众的好奇心和兴趣，他们甚至像玩游戏一般地猜测情节，有时还担当起了裁决人的角色，推动着故事的发展走向，甚至影响、决定了故事的结局。游走于真实与虚拟之间的真实电视，由于结合了真实与虚拟两者的优点，从而是一种比剧情片更真实、比纪录片更戏剧化、比现实生活更有冲击力和感染力的独特电视形式。此外，真实电视的重要价值还体现在对多种电视理念的创新和融合上。真实电视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种电视节目形态，它以海纳百川式的姿态，对传统电视节目进行了“去之糟粕、取之精华”式的改良，将纪录片、戏剧、游戏、竞技、脱口秀、新闻等多种传播形式的优点融为一体，博采众家之长，因此真实电视是一种综合性的电视艺术形式。正是这种对电视理念和形式的多元化融合，才使真实电视节目焕发出如此丰富的表现力、荧屏魅力和深远影响力。四 . 真实电视的本土化创新之路对我国的电视界而言，不可否认的是，真实电视这种节目形态是来自西方国家的舶来品。中国的真实电视，从最早的《生存大挑战》、《走入香格里拉》，到《完美假期》、《峡谷生存营》等节目，几乎都是对西方此类节目的全盘西化和机械移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西方真实电视节目的诸多弊病也显现了出来：刻意暴露人性弱点和阴暗面，违背了中国传统的伦理道德观；选手们为争夺巨额奖金而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甚至为达到目的不惜损害他人利益等等。可以说，博彩、性、窥私、人性阴暗面，几乎成了西方真实电视节目吸引观众的重要筹码。

因此，怎样对真实电视节目进行本土化改造，使其具有健康积极的舆论导向，并符合中国观众的欣赏品味和价值观，就成为了摆在中国电视人面前的一道重要课题。现从四方面来具体论述真实电视的本土化创新举措。1.对道德观念、价值取向的调整与改造。对我国电视人来说，首先要摆脱对西方真实电视的简单克隆与照搬，摒弃掉西方节目中那些违反中国伦理道德的糟粕，吸取其可以借鉴、学习的精华之处，进行本土化改造，使之成为符合中国观众欣赏口味和道德标准的节目，打造中国电视真实电视的新品牌。2.竞技环节和游戏规则的创新。要紧贴当下社会发展的命脉和文化价值的走向，在真实电视的节目形式与环节上不断推陈出新，设计出环节巧妙、极富悬念和竞争度的节目。相比国外的真实电视，国内许多节目在游戏环节的设计上存在着明显不足，比如人为设置痕迹明显，环节简单、拖沓等。此外，国内真实电视节目的同质化现象也十分严重，趋于相同的节目环节常常使得选手竞争的情节也变得极为雷同，缺乏创新。在真实电视节目中，规则加上环境往往决定了节目的情节和走向，因此从很大程度上可以说，规则的制定和环境的选择决定了节目的成败。而要想增加节目的精彩性和可视度，就要紧紧抓住观众心理，在节目规则和环节的设计上进行创新，适当增加节目环节，提高竞争的曲折度和难度，从而使选手们的表现更加丰富多样，结局更加出人意料。3.加强选手配置的差异性。真实电视节目应着重选取在性格、年龄、职业、能力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的参与者，并进行合理搭配。一般说来，选手在个性、职业、能力等方面的差异性越大，就越能激发起情节的冲突与人物关系的矛盾，节目的可视性与精彩度也就越高。4.在体力竞技之上提高心智较量的比重。一般的国内真实电视过于注重考量选手在力量、速度、协调性等体力方面的素质，如果适当加大智力因素的较量，则会大大提高节目的难度和可视性。可以通过智力问答或智力过关的环节，使选手在体力和智力两方面进行综合较量，从而选拔出综合素质更加出色的优胜者。5.提高竞技的风险性，加大博弈。只有使竞赛规则和偶然性完美地结合，才能创造富有魅力的真实电视节目。在竞赛中，如果增加一些依赖偶然性的环节，提高博弈的风险性，则会使节目更富悬念感和未知性。比如在《开心辞典》中，有一种积分规则，如果选手选择继续答题，那么回答正确的话，奖励就可以成倍增加，而如果回答错误，选手原来的积分则会一笔勾销。如果选手选择放弃继续回答新问题，虽然可以得到原来的奖励，但是会失去更大的得分机会和奖励。这种设计就带有一定的偶然性和冒险性，体现了经济学中高风险高回报的一般规律，使节目更具刺激感和未知性。综上所述，要成功实现我国真实电视节目的本土化创新，就必须在符合中国观众的道德价值观和提高节目观赏性之间，寻求一种微妙而完美的平衡。约翰.菲斯克曾在《解读大众文化》中说过，“无论是批评或者辩护，说明的正是这样一个事实：真实电视本身并不是罪恶，滥用真实电视才是罪恶。真实电视本身无所谓善恶，重要的是必须在娱乐与伦理之间找到一种平衡，而这种平衡其实也是所有娱乐文化面临的共同问题。”⑦

因此，只有在符合中国观众道德观念的基础之上，对真实电视节目进行形式和内容上的改造与创新，提高节目的吸引力和可视性，才能在收视竞争日趋激烈的电视界突破重围，成功塑造出具有自己鲜明风格和强大品牌效应的真实电视节目，打造中国电视真实电视的新品牌。

注释： ①《电视“真人秀”：本土化才有生命力》，《南方周末》，2003.9.2

②冷冶夫主编：《21 世纪的电视制作理念》，长征出版社，2002.8

③林少雄吴小丽：《电视——我们时代的机器》

④董华峰：《解读电视艺术的真实》，《电视研究》，2001年

⑤尹鸿：《真人秀节目阐述》，《南方电视学刊》，2003.1

⑥蔡盛贤：《真人秀是把虚构的游戏和真实的人物结合起来的电视新形态》，《南方电视学刊》，2003年

⑦约翰.菲斯克：《解读大众文化》，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原载《现代视听》）

来源：长江朱建华（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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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