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闭了

有一段时间没有给大家更新近况了，确实有几个事情得给大家汇报。有点儿长，慢慢看。

一

首先是一个坏消息。正如标题所说，我们倒闭了。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打比方，就是倒闭了。

轻芒杂志在今年 5 月份被迫暂停服务。这半年来，我们一直在探索如何恢复服务，以及更迫在眉睫地，作为一个团队如何赚到足够给自己发工资的钱。做了不少努力，但简单地说，没有找到让人满意的答案。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资金也即将消耗殆尽。考虑到我们希望即使倒闭也倒闭得体面一些，我们决定在 2021 年 12 月 31 日结束轻芒公司的运营。这样子，我们还能留出后续服务履约的费用，以及足额支付员工的遣散金。

出于对合作伙伴和用户负责的态度，虽然公司倒闭了，我们也将继续履行轻芒对已有合作伙伴和用户的承诺。具体如下：

轻芒小程序+。我们不希望已有合作伙伴的服务因我们的变动受到任何影响。即日起，我们停止接受新合作伙伴自助注册。尚在服务期的合作伙伴，我们将在新的公司中遵照「服务协议」中约定的服务质量标准，为你提供服务直到服务到期。到期后，可以选择继续使用我们的定制服务。

定制 App 和小程序业务。这部分业务不受任何影响，原来由轻芒承接的项目，我们将在新的公司中遵照原有和轻芒的合同中的约定负责后续运营、迭代工作，无缝过渡，我们也仍然承接新的定制项目。

轻芒杂志。轻芒杂志本来也在暂停服务的状态，我们不再寻求恢复服务。对于曾经在不同渠道付费购买不同类型无敌猫罐头的用户，我们承诺过「跑路前退款」，今天这个承诺依然有效。在 2022 年 1 月 31 日前，你可以随时导出轻芒数据和申请退款。如果到期为止没有申请，我们会将无敌猫罐头折算到新产品中，继续使用；部分数据也将可以继续在新产品中直接使用。关于后续新产品，可以接着往下看。

ReadMark。我们会和新产品一并规划，目前不受任何影响。

可以访问轻芒主页 qingmang.me/goodbye 了解详情。

这个决定并不容易。轻芒 2015 年年底从豌豆荚拆分独立，到现在我们投入了 6 年的时间。上一次融资是在 2018 年（那时候我写的新闻稿标题是「连轻芒都融到资了」），这几年一直没有找到可持续的商业模式，直到被暂停服务。我以前常在产品立项的时候和负责的同学说，「这产品将来是要死的」。在鲁迅先生笔下这当然是应该得到一顿大家合力的痛打的，但也的确是真话。只是，大部分的产品和公司都会悄无声息地死去，我还是希望有机会和它郑重地告别一下，也向曾经关心、支持过轻芒的每一个人有个交代。

感谢各位曾经对轻芒的关心。尤其是也想对曾经用时间、金钱支持过我们的员工、投资人们说一声抱歉，我们没有实现预期中的回报。

再见。

二

意识到死去不可避免，大概是在九月份。我们花了一些时间消化这个决定，也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准确地说，自从 5 月份被迫暂停服务以来，我们不得不开始想这个问题了。按照有关部门给我们提出的要求，原来产品的定位要做比较大的调整，和做一个新产品差别不大。轻芒和光涧的另一位创始人崔瑾在杭州径山的一条小溪边上有一个院子，五月份产品暂停服务后，我们去那里住了几天。从那时开始，轻芒和光涧作为一整个团队，一起做了很多轮头脑风暴、也做了很多轮原型产品开发。

的确有一些有趣的新主意，比如和 newsletter 相关、和 eInk 阅读器相关，甚至是和 Web3 相关——但，整体说来，这些「新」主意其实都不「新」，都还是和阅读相关。准确地说，是和「认真阅读」相关——以长文章、长阅读为代表的认真阅读。

我一开始觉得有些沮丧，是不是说明我们思路不够开放？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很合理。我们几个人从豌豆荚开始就一直在一起工作，到现在十多年了。我们自己做事情的状态，不管是对产品（作品）细节的追求，还是对最终影响力的追求，和刚刚开始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们的热情的确是在这个领域，碰巧我们又是比较执着的人，兴趣不怎么容易发生变化。所以，但凡我们要继续一起做喜欢的事情，就很难离开这个领域。

为什么要阅读？一个人为何要阅读？

我们为此讨论了很久。我们有不同的看法，但最后我们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至少对动手做事情来说。因为我们并不需要、或者并不可能去说服一个不想阅读的人「你应该阅读」。我们要做的，是当一个人产生阅读的想法时，恰好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个人开始阅读，一定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想理解当下的世界，可能是为了成长，可能是为了更好地思考，或是更好地感受，也可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开眼界，也可能是为了理解他人，当然，也可能是为了获得知识，包括非常实用主义的知识。

但不论动机如何，长阅读是每一个人都应该拥有的终身能力。尤其在这个嘈杂的时代，我们的阅读习惯极大地被碎片内容、视觉内容和那些可以精准揣测我们喜好的算法来决定——并不是所有的碎片内容都是无用的，但他们所能够承载的信息深度和复杂度是有限的。更加系统的逻辑、完整的讲述和深入的感受，只有通过足够长篇幅的内容才能获得。如果我们想要更深入地理解一件事、一个人、一个方法或是一个理论，而不仅仅是一条三分钟长度的信息，长阅读是必不可少的。长阅读帮助我们看到美和本质，获得内心充盈，激发好奇和思考，引起我们去继续了解一个问题的欲望。

当然，那也许是通过书本了。

「认真」这个词这几年一直在轻芒杂志的开屏画面中，也是我们的坚持。几年前发布轻芒的时候，我们反感于算法驱动下大众内容产品的庸俗化。今天，这个问题依然存在（说明我们没有做好）。

这几年，随着对社交网络的批判和 Web3 概念的兴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反思和批判互联网。在我看来，互联网今天的工作方式最大的问题仍然是在于平均数。在现有的商业模式下，不管是什么样的用户，在产品的运营者看来都是一个数字，其价值都只能被收入、时长、点击等指标生硬地衡量。这些指标都很难和「认真」挂上关系。

在任何一个时代，「认真」都是稀有品质。正如一张流传广泛的图对二十多年来 CNNIC 报告的视觉呈现，互联网用户的学历中位数已经从早期的「本科及以上」，下降到了现在的「初中及以下」。不再精英化的互联网的确惠及了更多的人，但当互联网已经覆盖到了每一个人，对「认真」等等品质的珍视，除以巨大的人口基数，也就被淹没到了平均数之中。

所以，想要认真读点东西的人，在今天也还是孤单的。越来越孤单。连订阅号界面都据说要变成纯算法推荐了，还有什么去处呢？

我们还没有看到市面上有一款产品能做到，至少能满足我们自己认真阅读的需求。所以，在什么地方跌倒，就在什么地方……再跌倒一次好了。

三

「让认真阅读的人在互联网上有栖身之地。」这是我们自己未来几年写的使命。

「认真阅读的人」，包含今天已经热爱、有阅读习惯的人，也包括对阅读感兴趣、可能想要阅读，但今天还没有开始阅读的人；「在互联网上」和「栖身之地」，在今天的互联网上，认真阅读的人是稀有的，他们能呆着的地方也是稀有的。就像珍稀动物保护区一样，我们需要先有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

我们新的产品将叫「阅览室」。

这是一个手机 App。

依然是一款阅读产品，一个给认真阅读的人读长文章的地方。这一次，我们希望在好的阅读体验和功能的基础上创造好的阅读氛围。「阅读氛围」，这也是轻芒暂停服务后，我们的读者告诉我们的、轻芒对他们来说（在监管允许的范围内）最不可缺少的价值。

我们希望每一位认真阅读的人在这里都能充分获得这个体验。

我们希望这里可以真的给那些认真的阅读者一个安静的、自由的阅读空间，拥有认真阅读所需要的仪式感、氛围感。我们也希望长篇大论的、基于内容的深度认真的书面讨论，在这里可以更容易发生，而不是停留在社交网络上的情绪表达。

我们也希望，「阅览室」能够帮助那些希望能将阅读当作自己的一个终身习惯、但今天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无法开始的人，帮助他们隔绝手机里嘈杂、碎片的声音，在长文章里获得完整的思考和感受。最终，能够有越来越多的人享受到长阅读的乐趣。我们会提供一些工具来帮助完成这个事情。

「阅览室」的英文名就叫 Read。轻芒已有定制客户的项目逐步结束后，我们会开始投入到新产品的开发中。为了避免必然的放鸽子，请对发布时间暂时不要有任何预期。

我们把新产品应该有的感受做成了一个预览网站，也是阅览室的官方网站，欢迎大家没事来敲敲门。多敲敲。浏览器输入 read.land 即可访问。

阅览室，阅读之地，多美啊。

来看看阅览室

四

阅览室从上线第一天开始，就会是一个全付费的产品，不设免费档。

轻芒暂停服务后，常常听到用户抱怨，为什么没有其它产品能满足自己的需求。这里面的因果关系其实很简单，因为很难挣钱。

大家公认，「认真阅读」不会是一个用户量很大的事情。前面说到，今天互联网的商业模式是建立在大用户量的基础上的，依靠免费吸引用户，再通过广告来赚钱。在这样的平均数主义下，「认真阅读」的人将被淹没，他们的需求是不会被产品的运营者注意到的，因为这样的人太少了。

十月初我们写完了阅览室的产品方案，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启动研发，商业模式是面临的最大问题。我们几个人虽然对这个事情很热爱，但也都一把年纪，有房贷要供，有孩子要养。还是要考虑现实问题的。

我们最后还是决定启动这个事情，还是因为我们愿意相信，读者愿意为自己获得的体验付费。收费是我们能想到的摆脱平均数诅咒的唯一方式，既然认真阅读的人总是少数，我们也有信心做出少数人真正喜欢的产品，那么我们也愿意相信，读者会为此付费。

这是有悖于行业常识的，这个领域到处都是免费的产品。但我们还是愿意相信。

付费也有更多的好处。当「付费」成为一个默认值以后，我们也希望在阅览室中，读者能更多地直接向创作者付费，这样子更多创作者也能在阅览室中挣到钱，创作更多好的内容。收费的模式也能避免一些不是真的喜欢阅读的人破坏阅览室的氛围。

未来，如果这些问题解决，我们会再考虑开放免费的版本。

五

新的产品和轻芒另外一个大的区别，是在做事方式上。

即使开启付费，我们也还是对收入不算很有信心。用户量能做多少？付费率能做多高？即使按照我们现在最乐观的测算，也只是能赚一些小钱而已。这还是最乐观的测算，更不要说需要承担的其他不可抗风险。

有一些做风险投资的朋友问我需不需要投资，我也很坦率地说，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快速增长的产品，按 Paul Graham 的定义都不能称之为一个「创业」项目，很难满足风险投资的预期。别说作为一个创业项目、一门生意来说相当不划算，是否能够维持基本的运营都是挑战。

我们最近开始向朋友们讲这个想法，得到的一致反馈就是「太难了」。这年头谁还敢做内容产品？其实我们也蛮同意的。

除了资金以外，我们虽然一直对自己在产品和品牌方面的能力相当自信，但回到内容本身，我们又还有很多理解和阐述是不成熟的，这也是我们在做轻芒的时候特别明显的感觉。

但，我们想让更多人可以开始「认真阅读」，这本身是一件有很强公共价值的事情。如果有更多的人也认同这也是一件有公共价值的事情，我们能不能以一种更加开放的方式来建设它，也获得更多有相同需求和使命的人的帮助和支持？

国外，有类似 WikiPedia、Mozilla 这样的组织，本身从事的事情单独来看商业模式不太容易成立，但通过社区的帮助，对互联网的健康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我们虽然没有注册为非盈利机构，但也还是从他们的身上得到了一些启发。

我们也希望阅览室能成为一个源自社区、回馈社区的事业，让更多和我们有共同使命的人有机会能聚在一起，参与到阅览室的工作中。

我们的产品路线图、推广策略，将努力听取公众的意见和建议，如何帮助更多人开始认真阅读、如何能更好满足已经在认真阅读的人的需求……

阅览室大部分的工作过程将向公众公开、透明。对于我们擅长的有品质感的产品、品牌等领域，能让那些对如何做一款产品感兴趣的人有所收获，也是我们对社区的贡献。对于我们不擅长的领域，我们可以用这种方式，让那些和我们有相同想法且更有能力的人参与进来，一起写文档，一起把想法落地。

我们正在邀请一些创作者成为阅览室的共同发起人，共同组建社区委员会。社区委员会除了制定阅览室的内容推荐标准和社区治理规则外，将拥有阅览室日常运营的决策权。

我们不必说服用户认真阅读，但我们应该一起诠释阅读的意义，让那些散落在各处的需要认真阅读的人看到我们，帮助更多人开始享受阅读的乐趣。

由我们创造的知识产权，会尽可能共享。如果有其它的产品想借鉴我们，说明还有更多人和我们一样关心这个事情、喜欢这个事情，我们也会感到开心。

需要说明的是，我们也仍然把它看成一个商业项目。符合商业逻辑，才能推动更多人一起来做这个事情，有更大的影响力。只是不再把新项目看成一个传统意义上高增长、高回报的「创业项目」，更像是一个几个人的工作室。大家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给自己发出体面的薪水，可以一直做，慢慢打磨。我们也不排斥在将来和大公司合作，只要对促进我们的使命是有意义的。

我们希望这样的工作方式也可以让它的存在甚至超越我们所能承担的时间。即使有一天我们没法继续做这个项目了，其他需要认真阅读的人也可以继续将它延续下去。这也是我们使用「阅览室」这个名字的原因，一个特别不像品牌的品牌名。这样的名字也是公共性很强的，我们希望它能属于大家。

六

说到这里，要开始写转化率文案了。这篇文章也是有转化率 KPI 的，因为我们正在为未来几个月的生计发愁。

我们要开始预售会员了。

如果你认可我们的使命和价值，并且愿意支持我们……即日起，到阅览室第一个 Beta 版和大家见面之前，你可以花 ￥800 成为我们的「创始读者」。「创始读者」将是阅览室的终身会员，也可以更早进入阅览室开始阅读。每一位创始读者都将获得一张阅览室的实体门卡：

终身免费进出阅览室。按照我们现在计划的门票定价，￥800 大约等于两年多的阅览室年票价格。

带朋友进来免费阅读。像图书馆一样，你也可以帮没有买门票的朋友「刷卡」，带他们进来免费阅读。每次带人阅读时间有限，但无限人数、无限次数。

更早进入阅览室施工区。我们将更早给创始读者体验尚未正式发布的版本和功能。

实体门卡。每一位创始读者都将获得一张阅览室的带有唯一编号的限量实体门卡，以资纪念。

从 1 8 开始的唯一读者编码。读者编码将出现在创始读者门卡和产品内，我们将为创始读者预留 1000 以内的编码，加入时间越早编码越小。头几位编号还是我们会自己占住的，敬请理解……所以其实是从 8 开始。

阅览室荣誉致谢留名。我们也会在产品里致谢每一位创始读者。

以上权限我们仅提供给创始读者，未来也不会分拆销售。

成为创始读者

如果你有更多的钱想要支持阅览室，也可以一次购买多张创始读者门卡。多买的门卡，可以赠送给你觉得有需要的朋友。一次购买多张门卡的朋友对阅览室提供了额外的支持，为了感谢这些朋友，我们前面说到的参与到阅览室的工作，在这个阶段先暂时只对购买了两张及以上门卡的朋友开放，包括——

加入阅览室工作群，参与日常工作讨论。目前暂定是用飞书。

看到阅览室的工作文档，包括产品、设计、工程、市场等等。这部分会逐步整理公开，涉及用户隐私、合作伙伴商业机密、或其它不宜公开的除外。目前还在纠结是用 Notion 还是飞书。

以上工作文档的评论权限，对阅览室的日常工作指指点点。

给功能优先级投票，影响阅览室的产品路线图。

看到工作过程的产出，而不仅仅是发布的版本。比如，现在就可以看到产品视觉稿。

...

我们最终的目标是向公众公开这些信息，以让更多人能参与到阅览室的建设中。目前，我们先仅对购买了多个门卡的有钱朋友公开，一起探索这种工作方式的可行性，也希望我们的工作过程能对大家有一些启发。

成为创始读者

预售截止到阅览室第一个 Beta 版和大家见面之前（预计在今年年底到明年春天之间）。需要特别说明，不管将来出现什么情况，预售费用不支持退款，还请理解。

预售获得的收入将全部投入到阅览室的功能研发。我们目前核算，阅览室每个月收入在 ￥25 万左右，可以到达比较理想的状态。我们希望能通过预售筹集到至少￥ 100 万的资金，也就是售卖 1250 份创始读者。这样子足够我们不愁衣食，全力研发四个月。

￥800 不便宜，尤其是现在产品还没有做出来的情况下。这相当于是对我们的一个信任票。如果你认同我们的使命，认可阅览室的价值，也相信我们的产品能力，欢迎你花 ￥800 成为阅览室的「创始读者」。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是一个很容易放弃的团队，也不是一个会卷钱跑路的团队。

请一定不要把这个预售理解成捐款。有位朋友说，认真阅读在这个时代是一个奢侈品。我是赞同的，我们在做的事情也的确是一个奢侈品。奢侈品，也意味着不是生存必须。所以，可以用奢侈品的眼光来看待它——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件事情，并且希望我们能做下去，有一定的闲暇资金，非常欢迎你支持我们，跟我们一起做一些努力，我们也相信我们交付的东西是会让你的付出物有所值的。但如果你只有很有限的资金可以分配，我会觉得你可以花在其它地方。毕竟，这个世界上一定有更多的人比我们更急需这些资金。

如果没有达到前面的预售目标，我们也还是会坚持把阅览室做出来。几个月不领工资，我们还是可以承受的。只是说，如果我们长期无法解决收入问题，可能是产品不够好，可能是愿意付费的人真的很少，那么最差的情况是，这几个月结束后，阅览室将进入一个维护状态，至少大家（包括我们自己在内）有地方可以阅读。就个人而言，用自己的资金支持它长时间的低功耗运行也不是问题。

慢一点没关系，一直做，体面一点。慢慢能服务更多的人，影响力上的变化，个体的变化，都能看到一些，就蛮好的。

七

最后，我们也邀请对「认真阅读」这四个字有共鸣的品牌赞助我们。我们也一定会提供等价值的回报，方式有很多都可以讨论，联合传播、冠名，或者产品内的定制功能、适配等等，我们还是非常有信心可以一起策划独特的回报方式。可以微信添加 hiqingmang 我们具体讨论。

也可以给我们写信。阅览室的公共邮箱是 [email protected]。

的确写了很长了，再次谢谢大家。

我们阅览室见！

 Junyu 代轻芒团队

2021/12/15

编辑：何晓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