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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刘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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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与新闻业案例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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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1#
 楼主| 发表于 2023-3-16 22:38:35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文心一言今日官宣,GPT-4提前炸场:凭自己能考进斯坦福ChatGPT热度还未散去,其开发商OpenAI就发布了更强大的王炸产品。314日,人工智能研究公司OpenAI公布了其大型语言模型的最新版本——GPT-4,据报道,该AI在功能和一致性方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果。

当人们还在震惊于ChatGPT对它老前辈AI们的革命性时,OpenAI已经用GPT4革了自己的命,令许多人感慨:自然语言处理从业者要转行了机器视觉不存在了01.      多模态能力——文本+图像文本处理上,GPT-4支持的输入文字上限升至2.5万字。在测试的26种语言中的24种中,GPT-4优于GPT-3.5和其他大型语言模型的英语表现,甚至囊括了拉脱维亚语、威尔士语、斯瓦希里语等资源匮乏的语言。

图为GPT-4的语言精准性(图中Mandarin即为中文普通话)
图像处理上,GPT-4支持用户上传图像,并能描述内容、指出图片不合理之处,并进行解释,能满足分析图表、解释梗图漫画、拍照解题等实用功能。
图为开发者演示视频中,测试者在白纸上画下网站草稿图,上传给GPT-4,就可以获得网站的HTML代码。
02.      可操纵性与创造性:用户体验更自由在官方演示里,GPT-4可以扮演苏格拉底般的导师,不直接给出答案,而是通过问题拆分来引导学生独立思考,也可以是莎士比亚式的海盗,测试中,GPT-4很忠于自己的个性,它甚至可以扮演直白、乖巧的AI助手。03.      为敏感、安全而努力ChatGPT发布后,关于如何让人类灭绝等问题的回答一度令人惊诧,对于一些敏感、禁止内容,在GPT-4上有了更好的处理方式。GPT-4在面对禁止内容的请求时,响应倾向比原先降低了 82%,而 GPT-4 在响应敏感请求时,如医疗建议和自我伤害,其符合政策的概率提高了29%。尽管这难以完全规避各种不良的敏感、禁止请求,但监控机制确实比前代更加完善了。04.      自我训练与预测能力提升
GPT-4 更新的一大重点是建立了一个可预测扩展的深度学习栈。主要原因是, GPT-4 在抵达用户面前,已经接受了大型训练,而训练量过大导致它无法进行广泛的特定模型调整。然而,基础模型的回答可能与用户的期待南辕北辙。为了尽可能保持一致,OpenAI 依然使用强化学习人类反馈 (RLHF) 来微调模型的行为。OpenAI团队开发了基础与优化设施,支持在不同规模下预测行为。
以上种种能力优化,促使GPT-4在模拟律师考试取得了前10%的成绩(它前辈GPT-3.5的成绩是倒数10%);做美国高考SAT试题,GPT-4也在阅读写作中拿下710分高分、数学700分(满分800),获得了英伟达AI科学家Jim Fan“可以考进斯坦福”的高度评价。
但遗憾的是,在发布GPT-4时的论文中,OpenAI写道:“考虑到GPT-4等大模型的竞争环境和安全影响,本报告没有包含关于架构(包括模型大小)、硬件、训练计算、数据集构建、训练方法或类似内容的更多细节。”这也引发了人们对openAI是否愈加封闭的猜测。
GPT-4的用户体验如何?
到目前为止,这项新技术不是免费的。OpenAI表示,人们可以在其订阅服务ChatGPT Plus上试用GPT-4,每月20美元,人们可以直接从原来的ChatGPT入口尝试使用GPT-4,但由于担心滥用,目前只支持文本功能,暂时无法上传图像,且每4小时内最多处理100条消息。
GPT-4的数据时间也停留在2021年9月,也就是说,在那之后的事,它可能无法回答。当你想问它,2023年3月15日发生了什么?它会告诉你,它无法预测未来,并且这超出它的知识范围。
开通plus功能后,用户可以选择三种模型,OpenAI给出了不同模型的区别。
可以看到,GPT4生成速度比较慢,但推理能力拉满,简明性最强,更有创造性。
基于GPT-3.5的ChatGPT常常爆雷出错,但GPT-4提供的信息会更加准确。
对GPT-3.5和GPT-4提同样的问题,但答案显然不同:
例如:让GPT-3.5和GPT-4列举泰山名人
ChatGPT-4:
ChatGPT-3.5:
注意,如果你同时使用多个模型进行提问,需要排队等待。
为了观察它的创造性,我们让GPT-4与GPT-3.5同时以“春分将至”撰写中文歌词,可以看出,GPT-4确实更有文采一些,并贴心地区分了verse(主歌)和chorus(副歌)部分。
AIGC竞争白热化,文心一言能与之抗衡吗?
GPT-4的刷屏霸榜无疑把压力给到了即将召开“文心一言”发布会的百度。
2023年2月28日,百度官方宣布:百度计划于3月16日14时在北京总部召开新闻发布会,主题围绕文心一言。
文心一言(英文名:ERNIE Bot)是百度基于文心大模型技术推出的生成式对话产品,被外界誉为中国版ChatGPT”。文心,是指百度文心大模型;一言,是文心大模型上的一个应用。
自ChatGPT问世以来,关于AIGC领域的科技比拼一直备受关注,网友也对国内相关产品的发展充满期待。与GPT-4相比,文心一言有哪些看点呢?
3月14日,百度方面表示,百度智能云已经通过三大动作全面升级云服务能力:去年12月发布国内首个全栈自研的AI基础设施“AI大底座”、今年2月升级AI研发运营一体化(MLOps)能力、3月百度阳泉智算中心完成升级。据透露,“文心一言”背后的算力基础设施均由百度智算中心支持,后续百度多个智算中心也将为“文心一言”面向产业的规模化落地提供底层支撑。
此前百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彦宏也表示对文心一言未来的发展充满信心。百度的文心大模型是中国市场非常本土化的大语言模型,这意味着百度现在正在研发的文心一言,将比国外开发的模型更适合中文和中国市场。

[参考文献]
[1]GPT-4全网首个测评来了!逻辑性、创造性,你想知道的我们都测了[DB/OL].清元宇宙.2023-03-15
[2]业内|GPT-4来了:10秒钟做出一个网站![DB/OL].纸上谈兵.2023-03-15
[3]文心一言发布在即 百度智能云升级三大配套云服务[DB/OL].新华网.2023-03-15


来源:全媒体探索
[color=rgba(0, 0, 0, 0.9)]编辑:吴氏垂心

632#
 楼主| 发表于 2023-3-16 22:45:32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编辑:吴氏垂心

633#
 楼主| 发表于 2023-3-16 22:48:11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编辑:吴氏垂心

634#
 楼主| 发表于 2023-3-16 23:02:35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胡锡进能确保不被GPT-4替代吗?

撰文 | 佘宗明
在ChatGPT变得火爆后,很多人问:ChatGPT会替代胡锡进吗?

在GPT-4降世后,人们该问的问题也许是:胡锡进有什么能耐不被替代?
说AI永远不可能替代人类,因为背锅才是人的核心竞争力,也是「昨天观」了。
GPT-4不用背锅,直接一「锅」端。
时至今日,GPT-4的出现,足以重构许多人对「AI能力边界」的认知。
面对GPT-4「看一张手绘草图,就能一秒生成网站」的表现,不少人的本能反应,就是深感词到用时方恨少,只能是在马斯克的「好到吓人」后面跟上一句「俺也一样(这么看)」。
即便是笃信「人定胜AI」之人,看着GPT-4能1秒生成网站、解答逻辑题、调侃脑筋急转弯的样子,都可能在内心产生些许动摇。
毕竟,GPT-4的牛不是吹出来的,就跟吴彦祖的帅不是捧出来的那样。
之前看到微软现任CEO纳德拉夸ChatGPT「完全等于工业革命」,早就对大词「免疫」的我们,没准会呵呵一笑。

可现在,你会觉得,坊间流行的所谓「掀起第四次工业革命」一说,确实是有失偏颇——它不是夸大了,而是克制了。


「工业革命」这词,终究是太工业气息了,它撬动的,分明是「数业革命」。
在GPT-4凹出的「超级人工智能」Pose面前,诸如「革命性」「里程碑式」之类的字眼,都显得有些弱。
在科技圈「量产凡尔赛,批发吹牛皮」的今天,它值得被吹爆。
想想就挺恐怖:


在2个月前,ChatGPT刚问世,人们还在嘲笑它是另一个人工智障,动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在1个月前,ChatGPT在训练数据量爆炸的加持下突飞猛进,很多人才意识到,这是AI新纪元。

到如今,当GPT-4挟「能颠覆OpenAI的,还是OpenAI」姿态出现,无数词穷者嘴里只能蹦出两个字——牛掰。
而这,前后不过3个月而已。
再过3个月,AI能抵达的天花板会有多高?答案或许会超出我们贫瘠的想象力。
01  
GPT-4,就像是为「专治ChatGPT吐槽者的各种不服」而生。
从依托于生成对抗网络(GAN)技术的Deepfake(AI换脸术),到以DALL·E2为代表的人工智能绘画,再到ChatGPT,技术变革已将人工智能生产内容(AIGC)带到新高度。
饶是如此,仍有人不屑:不就是以聊天为主吗?想替代人类,还远着呢。
GPT-4直接在公屏上打出了一行字:GPT-4,不止于Chat(聊天)
它能做的事太多了: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它一个都不会,可它连看图玩梗、创意营销都会了,就连视觉壁垒都难不倒它。
看个草图就能快速生成网站,这就算不是「成精」,也够魔性了。
当然了,对许多人而言,最容易理解它的方式还是「应试能力」。

而作为地表最强AI的GPT-4,在这方面也是「装」到了:在模拟律师考试中的得分能够排进前10%,作为对照,ChatGPT对应的GPT-3.5的得分只能排在倒数10%左右。

也就是说,ChatGPT甩出的是四个2,GPT-4甩出的则接近于两个王。
如果这都不算「史诗级进化」,还有什么技术是该吹的?
也难怪,「红衣教主」周鸿祎会把人工智能的发展氛围三个阶段:
最开始是「人工智障」阶段,能做些人脸识别、文字OCR识别等单一任务,但并不能理解人类在说什么;
接着是通用人工智能阶段,能顺利和人类对话的ChatGPT是标志。
第三个阶段就是超级人工智能阶段,代表作就是OpenAI此次推出的GPT-4——它不是填空机,而是通用人工智能的奇点和强人工智能到来的拐点,已经具备了完全的真正的智能和理解水平。
在此之前,胡锡进曾自信地说,自己不会被替代,意思是,自己有思想有主见有态度,不依附任何时髦的东西。


但这没准是因为GPT-4还没教他做人。
GPT-4的确还没完全复制人类的某些深层次能力,如创造力、策略思考、跨领域常识、自我意识、同理心和爱等核心能力。
可联想到ChatGPT到GPT-4的进化速度之快,谁能排除胡锡进被GPT-4替代的可能呢?
要知道,在100年前,人们连计算机都不知道是什么;在50年前,人们还会觉得图灵实验太过遥远;在10年前,你把今天的GPT-4甩人们面前,人们会觉得这是科幻片场景。

我们不能以工业时代的知识体系、思维方式去「规划」未来,正如不能以昨天经验去设计明天。
02
传播学之父施拉姆曾说过:这一天的前23个小时,人类传播史上几乎全都是空白,一切重大的发展都集中在这一天的最后7分钟。
这话用来形容技术进化也合适。人类绝大多数时间都处在「科技大停滞」状态,但科技大爆炸来的时候也经常是「一句招呼都不打」。
经济学家梁春晓就曾概括,自有人类文明以来,在90%的时间,技术、经济和社会发展都极其缓慢,但在另外10%的时间,人们会迎来技术、经济和社会的范式大转型。
事实也验证了这点:人类过去几百万年产生的技术进步,从能级上讲,都比不过过去这几十年。
这就决定了,用几百万年来产生的「经验」去预测未来几十年,未必就确切。


而在未来已来的情况下,我们对跨时代性技术的创造力,也不能抱着刻舟求剑式认知,将什么都归为一句「别吹了」。
「iPhone时刻」到来时,围绕诺基亚建构的技术认知就OUT了。
人工智能领域知名学者吴飞教授原来就判断:ChatGPT会成为人工智能时代新的信息系统入口。当前我们还在通过windows或者iPhone这样的操作系统来访问信息世界,也许今后我们就只能需要通过ChatGPT来访问信息世界。
周鸿祎也预言:GPT-4的出现,将作为「发电厂」将大数据加工成水和电,通过API接口以SaaS服务的方式输出给千行百业,全面提升人类社会智能化水平。届时,所有数字化的APP、软件、网站都值得用ChatGPT重做一遍。
如果到现在你都认为这遥不可及,那或许表明,你的眼瞳内已内置了一副「老花镜」。
搜索引擎杀死黄页,GPT杀死搜索引擎,这样「以新魔法打败旧魔法」的叙事,就连谷歌百度也是相信的。
不服GPT的后果,兴许就是「它打到我们服为止」。
那,以GPT-4为代表的AI技术,会带来比移动互联网更多的机会吗?

从「人工智障」形塑的偏见中跳出来,是回答这问题的基础前提。
李开复3月14日的那番判断,就不乏参考意义——AI 2.0将是提升21世纪整体社会生产力最为重要的赋能技术,「AI 2.0给行业带来的机会比过去任何的一个机会都大,比PC、手机时期带来的机会至少要大十倍。」
他定义的AI 2.0,参照物是之前的AI技术。
这些年来,在「得AI者得未来」的布道中,AI总顶着「未来生产力」的光环,但由于数据集和诸多模型各成「孤岛」缺乏纵效等缘故,它看上去总是「智能不足,智障有余」,也缺乏Windows和Android那样的规模化能力。
但GPT对单领域、多模型限制的克服,让其平台化效应与规模化商业化应用空间被打开。
在李开复看来,AI 2.0的发展范式是迭代式的,从「辅助人类」到「全程自动」将会出现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也就是现在,AI2.0技术可以人机协同,生产力工具将会首先实现升级,所有使用者界面将被重新设计:文档工具不再是逐字输入,而是用户告诉AI想要什么样的文章;绘图软件不再需要用户动手,通过文字的描述就可以实现。
随后,AI2.0将进入局部自动阶段,容错度高的应用和行业将会实现AI自动化,例如广告投放、电子商务、搜索引擎、游戏制作等。
未来到第三阶段全程自动,AI将变得完全自动化并可在任何地方使用,在不容出错的领域出现突破,AI医生、AI教师等应用成为可能。
03  
AI越来越像「人」,人的境遇必然会发生巨变。
会不会被替代,这是人们顾虑得最多的问题。
周鸿祎说,总是觉得会被替代继而产生恐慌,是loser心态。可不是谁都站在可替代性极低的塔尖上,这类感性的担忧很正常。
「黑天鹅」的提出者纳西姆·塔勒布就说,在任何职业中,90%的人都是无知的,而是通过情境模仿,狭隘的模仿和半意识的角色扮演来工作的,除了社会科学和新闻业——这两者分别为99%和100%。
AI不一定能代替所有人,但即使只能代替50%的人,那也比任何一场工业革命来得要猛。
抛开「岗位替代」的实用考量,GPT-4代表的超级人工智能给人类社会带来的更深层次变化,也许是「人类决定论」遭到「地心说」那样的动摇。
「人类中心观」,是人类再正常不过的观念。
传播学者麦克卢汉说:「媒介是人的延伸」。
人类学家凯文·凯利也说:无论是作为文化,还是作为材料,或是作为工具,这样理解技术的格局都太小了……技术以思想为基础,以文化为存储器。技术是人类的延伸,如相机和望远镜是眼睛的延伸,但技术延伸的不是基因,而是人的心智,是人的思想的延伸。

这些前卫的理论,依旧是将「人与技术」的关系置于人类本位的框架下审视。
但如果把世界「掰」碎了归于量子+贝叶斯+比特+计算等本质下看,GPT-4的诞生,似乎有着更复杂的意味。
人是人,机器是机器,这无疑是十分常见的思维。
可若是突破「碳基/硅基」的分野,以算力为根本参照系,那人类跟GPT-4代表的,无非是两种可以计算的主体,它们的能量态都是算力。
人脑会计算,AI也是。IT研究者文宇就认为,从克罗马农人,到你和我,再到机器智能,文明的演进有迹可循,底层之处嵌着三个字:可计算。
科技观察家元正老师也认为,ChatGPT代表的是机器智能,是「晶体管机器族群」持续发展最终并行计算出的结果;人类史上的那些最强大脑(如牛顿爱因斯坦图灵杨振宁们)则是「人类形态超级计算机」。
人体超算之外的普罗大众,并不是「乌合之众」,每个个体都是人体超算系统的节点,经过大规模、长周期的集体无意识式并行计算,最终会抵达某个算力奇点,继而涌现出那些标志性的「人体超算」,推动社会完成指数型的文明跨越。
他列出了一道公式:瓦特、麦克斯韦、爱因斯坦=生物算力的算力奇点=人体智能超算;ChatGPT=以机器算力为主导的、「生物+机器」混合算力的算力奇点≈机器智能超算。
这类观点,显然是嵌入了将社会看成模拟矩阵游戏的马斯克式视角。
但这对重新思考人与技术(包括AI)的关系,有着极强的启发性:
以往盛行的「人是机器主宰」看法,会不会只是因为人体智能目前还高于机器智能?
当GPT-4推动机器智能实现指数级跃升时,人还能「主沉浮」吗?
04
AI能代替部分岗位时,许多人说:别担心,它还没有人之为人最核心的能力——思维,人味。

可当GPT-4表现出比很多人更善于思考、更有人味的面相时,我们是否该重新对其审视?

这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最终时间会催着我们给出答案。
不难预见,一如ChatGPT可能「CheatGPT化」那般,GPT-4的强大知识复制搬运能力,也可能会让社会知识数据库面临被污染风险。
但看到B面,不意味着可以忽略A面——它对于生产力迭代、产业变革的深层次价值就摆在那。
就凭这点,在这波新技术浪潮面前,曾凭着抓住互联网红利实现了数字产业弯道超车的我们,没理由坐视。
百度在今天正式发布类ChatGPT工具文心一言,还有各大厂的AI布局,就相当于在牌桌上已经喊出了「跟」。
需要看到的是,GPT-4带动的技术进化,是非线性的:它不是从012再到3,而是从00.11再到100再到100000
工业时代的多数技术演进是线性的,但互联网时代的进化曲线往往跟「指数级」「裂变式」等字眼关联,GPT-4带来的更是如此。
在工业时代,模仿式创新的路子的确走得通:别人可以造冰箱、汽车、手机,我学习我模仿也能造。
可到了ChatGPT时代,除了数字基础设施的完善外,数据要素激活、语料生态完备对应的开放社会生态要求会愈发凸显。
这时候,培育开放化的创新沃土,涵养流动化的数据网络,比秉持「多快好省」的追赶思维更重要。

而这些元素,跟充分市场化的营商环境和具有包容度的舆论环境紧密关联的。
在ChatGPT问世后,网上又有人捡起熟悉的批判句式:国内科技企业只知道「相互卷」,没有「硬科技」。
这般论调,其实并不成立。若非要说它成立,那完全可以说,这样的大批判正是没有「硬科技」的重要因由。
硬科技不是揠苗助长长出来的,而是温风化雨下长成的,给它充分的「自生长」空间尤为关键。
在当下,许多人都批科技公司「卷」,但卷不是原因,是结果。
尽可能将「卷」的非市场成因剔除,用「长期投入-长远回报」的市场激励将科技企业引向创新的正向增强回路,避免把它们撵入「只追求短期盈利,无暇顾及长远」的反创新负向循环,也是鼓励发展硬科技的应有之义。
可以想见,含文心一言在内的类ChatGPT产品,与GPT-4还有差距。
缩短差距的重任落在了大厂身上,但该向上的又不只是大厂们。就社会层面看,舆论缩短现有层次与激励创新型舆论生态的差距,也很有必要。
说到底,GPT-4已经勾勒出了「科技大爆炸」的图景。它瑰丽而炸裂。
而在GPT-4已掀起「数业革命」的当下,我们首先要经历一场「颅内革命」——它的另一个说法是要解放思想。
该朝着什么方向去?
吟鞭东指,是开放。
来源:数字力场
编辑:吴氏垂心


635#
 楼主| 发表于 2023-3-18 22:51:33 | 只看该作者
【案例】人的价值与自主性:智能传播时代的人类关切——2022年新媒体研究述评
摘要
元宇宙、人工智能等众多新技术与应用的加速发展,不仅让人、技术与社会之间的诸多问题与矛盾凸显出来,也对当下社会的信息传播结构产生了颠覆性的影响。2022年的新媒体研究,针对上述种种问题,在社会实践、技术哲学和伦理等不同层面展开了深入的思考与探索。本文通过对2022年新闻传播学核心期刊上新媒体相关研究论文的主题聚合,提炼出五大议题:元宇宙研究、具身传播研究、虚拟数字人与社交机器人研究、人机传播研究、健康码与数据研究,并分门别类加以简要述评,以期通过这种有限的梳理与整合,为相关研究者提供一定的借鉴和参考。
作者简介
苏涛,云南民族大学文学与传媒学院副教授。
彭兰(通讯作者),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
2022年,无论是对元宇宙的召唤与畅想,还是对“身体”的追问,抑或是社会的深度媒介化和虚拟数字人、社交机器人的不断演化,都预示着我们正在快速迈向更加智能化的新人类形态。而不断刷新的技术形式和媒介实践,也在丰富着传播主体的内涵——机器成了非人类的行动者和传播者,从而使得“以人为中心”的传播思维和“人-机器”二元对立观念受到新技术现实的严重挑战。显然,传统的传播和人类交流意涵和结构正在被改写。而面对已经隐约浮现、充满不确定性的后人类技术图景,无论是重新发现“身体知觉”对人类传播活动的价值,还是对人与机器、虚拟与现实关系的重新定位,也无不蕴含着新媒体研究范式、技术哲学和伦理的困境及其创新的可能性。
2022年的新媒体研究,虽然不乏焦虑与彷徨,但学者们直面了智能化时代人、技术与社会之间的种种问题与困境,通过努力保持人文的警醒和批判精神,展开了对数字未来和当下人的生存状态的关注、思虑与不断追问;并力图通过重新审视人与机器、人与传播技术之间的关系,为后人类语境下人的价值与人的自主性问题找到新的诠释视角。
元传播元元媒介乌托邦未托邦:元宇宙引发的研究想象
2022年,元宇宙(Metaverse)作为一个影响深远的科技、产业与传播议题,在 学界延续了其始自2021年的火爆。虽然对于元宇宙的一些基本问题尚未达成共识,众声喧哗中也难掩浮躁的成分,但这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讨论热情。显然,元宇宙所引发的学术讨论,在一定程度上容纳了学界对当下的反思以及对未来的想象。正如胡泳等所言:“当我们讨论元宇宙时,所讨论的绝不仅仅是互联网产业的未来发展方向,或资本投资的下一个风口,而是一个关乎另类社会实践的可能性以及人类种群如何与技术共处、与机器共生、与代码共事的后人类境况议题。”(胡泳,2022)
在新闻传播学的视域下,元宇宙首先是作为互联网迭代的产物以及媒介的未来形态而被认知,因此它也成为一个不断启发我们去挖掘未来媒介特征和媒介意涵的重要维度。喻国明等(2022)认为,传统媒介对个体的赋权总是以分割感官为前提的,个体很难在媒介世界中获得如同真实个体般的全感官体验,而以元宇宙为代表的未来媒介致力于让个体超越“分割式”的赋权,得到“感觉总体”的全部赋权,进而在数字世界中以完全的个体形态探索更多的实践空间。因此,未来媒介的着力点在于以更整合、全面的方式拓展人类自由度。
元宇宙不仅已成为新闻传播学研究中不容回避的一个重要学术领域,更需要我们提出具有阐释力和逻辑力的元理论。胡泳等(2022)认为元宇宙正在加固一种“对传播的传播”,即“元传播”的过程。于是,作为元媒介和元传播的元宇宙体系以其内在机制和技术特征为数字时代的传播召回了语境与共识、声音与言语,同时显影出此前为我们所忽视的媒介的自反性与基础设施特性。邓建国(2022)则从媒介史角度,更进一步地将元宇宙定义为一种同时涵盖人类身体和互联网这两个“元媒介”的“元元媒介”。并认为,伴随着其沉浸式记录与交互式传输能力的增强,以及“身体”在这个过程中的消失与复归,元宇宙将对人类关于自我、社会和自然的认知和体验产生了一种本体论意义上的转移。
“深度媒介化”(deep mediatization)是今年学者们在讨论元宇宙议题时频频提到的一个关键词。陈昌凤(2022)认为,元宇宙作为数字时代众多媒介技术发展的产物,本身就是一种深度媒介化的实践,对于数字化“现实”的建构有着独特的标志性意义,促使我们重新思考这个时代社会的特征。喻国明(2022)也认为,从传播的角度,我们应该把元宇宙理解为人类社会的“深度媒介化”——一种不同于“媒介化”的理论与社会发展的全新范式。而从“媒介化”到“深度媒介化”的范式变革,意味着互联网等数字媒介所引发的传播革命,正在史无前例地改变着社会的基本形态。唐远清等(2022)则建议从理论与实践双视角深化研究元宇宙的深度媒介化过程。
实际上,深度媒介化的概念并非中国学者的原创,著名的社会学家和媒介研究学者库尔德利(Nick Couldry)和赫普(Andreas Hepp)就曾发表多篇(部)相关论述(Couldry,Hepp,2018;Couldry,Hepp,2018;Hepp,2019)。现代社会媒介对社会和文化带来革命性的影响,使得各个领域不得不按照媒介的逻辑来行事,这种媒介的影响力被称为媒介化(mediatization);而数字化使我们进入了一个新的媒介化阶段,因此库尔德利等学者认为深度媒介化是媒介化过程的高级阶段。在这个阶段,社会系统的所有元素都与数字媒体及其底层基础设施构成了错综复杂的关系,换言之,社会建构的基本要素已经根植于媒介化的过程中。显然,元宇宙作为对数字技术的综合性应用,其发展进一步加剧了文化和社会的媒介化。因此,尽管“深度媒介化”概念的严谨性以及它是否会引发全新的研究范式变革值得质疑,但作为对媒介化理论与方法的思路延伸,它确为我们理解元宇宙及其带来的社会影响提供了一个思考的方向。
传播学者对元宇宙的思考,没有停留在媒介与传媒产业的单一维度,而是延伸到了虚拟与现实关系这一基础层面。在元宇宙这一概念下对虚拟与现实关系的再思考,也承载了人们对数字未来的新期待。胡泳等(2022)将元宇宙作为一个基于技术话语的乌托邦式的社会构想和社会实践,认为其在生产与创造、认知与经验、社群与身份三个方面都呈现出有待激发的潜能和变革性影响。杜骏飞(2022)则将元宇宙和Web3.0所指向的数字未来命名为“未托邦”(vucatopia):一个在社会结构与社会实践层面,可能会呈现出包括数字社会形态的“流动部落化”、数字社会心理的“自反性沉迷”和数字社会政治的“未定义治理”等属性的未来世界。而彭兰(2022)将空间与身体视作理解虚拟与现实新关系的重要线索。她认为,元宇宙应用会带来孪生空间的兴起,这些空间不仅是对现实空间的数字化复制,也意味着对现实空间意义的继承或重塑,以及场景特别是社会场景的重建。
所有关于元宇宙的思考,最终都会回到人本身。彭兰(2022)基于用户需求与行为的线索,认为元宇宙中的各类应用如何争夺人们有限的时间和注意力是一个当下挑战,而未来则要担心元宇宙应用是否会占据过多的“生理带宽”,这既关乎它自身的发展空间,也关乎人的生存质量。闫佳琦等(2022)认为,在元宇宙所呈现出的虚实相融的环境之中,人的感知范围能够不再局限于自身所处的时空,人类也将会尝试将自身的思维意识转移至机器人与虚拟人身上,这些与现实世界的巨大差异都将改变人类认知世界的方式。例如,原有人机对立等思维将可能逐渐消解,人类对机器人、虚拟人的身份认同感日益增强。
显然,无论是基于人类构建新型社交关系和拓展生存空间的追求,还是商业资本扩张与虚拟经济发展的推动,抑或是媒体迭代的需求,元宇宙已成为当下不可阻挡的新技术浪潮和被新技术召唤的生活梦想。然而,正是由于元宇宙有着颠覆和重构社会结构和人类生存方式的潜在力量,所以不仅需要对它可能带来的空间、时间和自我异化问题进行反思、追问和解析(张蓝姗,史玮珂,2022),也需要我们对充满波动、不确定、复杂、模糊的元宇宙未来世界,始终保持批判的精神和人文的清醒。
身体、技术与世界:具身传播研究的拓展与深入
胡泳等(2022)认为,元宇宙外在以VR、AR等技术装置作为人类感觉器官的延伸,内嵌以赛博格化身作为后现代数字文化的主体,因此呼吁着一种更加多元的身体观。彭兰(2022)则更为具体地指出,身体与空间的关系是我们在讨论元宇宙时绕不开的话题,而技术的不断发展,也会不断刷新我们对虚拟空间中现实身体如何呈现、如何作用的认识。的确,元宇宙以其沉浸性的核心特征让身体变得令人瞩目,也再次重启了人们对以往虚拟世界里相对缺位的身体的追问。当身体与技术、身体与传播、身体与认知、具身与离身等等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具有张力,身体问题也就必然成为传播学者关注的前沿热点。
吕清远(2022)将身体放置在媒介学的视域下加以思考,认为媒介学把身体视为一种媒介,它具有启发精神、连结物质与介入实践的要素特质,在生命有机体的行为实践中发挥了中介化的结构功能。因而媒介学这种将物质性视为身体研究的底层范式、把介入性视为身体研究的分析框架、把实践性视为身体研究的方法路径,为我们探索身体问题提供了一种中介化的身体传播思想和一种可资参照的新方法论。吴志远(2022)则认为视觉中心主义使得早期传播研究偏向于主体认知世界的分离,忽视了传播中的其他身体知觉问题,将人类传播行为图像化、类型化、简约化,局限了传播研究的问题与方向。而当下人类文明正在从图像时代进入以元宇宙为代表的虚拟现实时代,因此反思视觉中心主义,有助于打破主体主义的认知框架,并从具身关系角度关注人-技术-世界的传播交往关系。
面对身体传播研究所掀起的热潮,张文娟(2022)冷静地指出,传播学真正缺乏的并不是作为研究对象的身体,而是作为研究视域的“具身性”。由于具身性进一步在后现象学路径中从“身体-世界”的知觉具身结构拓展为“身体-技术-世界”的技术具身模式,因此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跳脱出传播学离身知识型(即笛卡尔二元认识论的思维桎梏),进入一种媒介存在论与(后)现象学的具身视域中,从而成为推动当前传播学知识型变革的重要动力之一。胡翼青等(2022)则提示,当下具身性研究出现了传播的具身性和媒介的具身性两条路径,前者关注在场与缺席、具身与离身等二元范畴;后者则看到媒介在连接人与世界时的消失和退隐。媒介具身性意味着,媒介在提供可见内容的同时隐蔽了自身,以不可见的状态他律其他社会场域并组织起社会的时空秩序,使人无法觉察到是媒介本身在组织和建构这个世界。而沿着媒介具身性的路径,才更有可能走出身体概念的框定,为传播学注入更具理论阐释力和创造力的思考。
实际上,在具身性视域下,今年诸多学者已经展开了对于人-技术-世界的传播实践研究。彭涛等(2022)以云养猫现象为具体研究对象,探讨新媒体环境中新的身体在场与缺席到底如何发生的理论问题。他们通过扎根理论的研究,发现云养猫流行的原因在于,新媒介对“猫”的概念进行了改造,并以此重构猫与人之间的身体实践关系。换言之,新媒介对旧事物的处理已深入概念改造领域,它源于传统身体实践方式的缺席,又在新的概念建构中不断融入新的身体实践方式。王蕾等(2022)则通过剖析16位女性数字美颜使用者的媒介实践过程,发现女性在对化身的修补和美化中注入了主体及主体性的文化延伸,从而凝结了其编织身份象征和社会关系的意图;同时,技术化身也承载着女性对身体的隔阂和质疑,成为主体纠结与矛盾的共同体。上述学者的研究不仅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关于身体的后人类技术图景,也大大扩展了人们对新媒体运用所带来的改变的认知。
技术对身体的再造,是否会引发新的技术或社会规训,成为一个值得警惕并予以重视的议题。杜丹(2022)通过聚焦人们被远程通讯技术中介化的“转场”实践(指人在技术的支持下具身地在虚实交织的社交场景之间往返、穿梭与停泊),探讨了疫情期间人们远程交往的具身行动和体验,发现远程通讯技术系统虽帮助我们超越了传统的实体领域,但也凭借屏幕时间反制了我们的社会交往实践,进而确立了一种新的奴役方式,让人屈服为“速度的囚犯”。徐婧等(2022)则以美形技术新媒体平台为数字田野,发现当下被新媒介技术中介的女性身体想象及其引发的具身实践,并未超越性别秩序的边界,而是在技术接入和设置的引导下,复归到以技术凝视为新型控制机制的秩序之中。
虚拟数字人与社交机器人:智能传播中的新主体与新实践
在元宇宙的设想和架构下,“虚拟数字人”将成为未来用户与虚拟世界连接交互的关键入口,而通过与虚拟数字人的交互进行虚拟生产和劳动,最终会形成虚拟世界的社会关系和结构。因此,对于元宇宙和智能传播的研究,必然要涉及到作为元宇宙核心组成要素的数字虚拟人。
程思琪等(2022)基于虚拟数字人的体验性属性,对其在应用与实践过程中的连接机制与媒介属性,以及人际交互机制对人与虚拟数字人交互模式的效应进行了探讨。进而认为,对于虚拟数字人的研究,需要在考虑人与虚拟数字人关系的理论选择的基础上,根据与虚拟数字人交互的实际情况来验证已有理论框架的解释力。其中,特别需要反思将人际交互作为二者互动模式评判标准的合理性与适配性,从而抛开人类自我中心主义视角,挖掘和探索新的交互模式。
高新技术发展与融合,让虚拟数字人已达到“形似”真人的水平,但要实现个性化和用户体验层面的“神似”仍有较大距离。杨名宜等(2022)解析了虚拟数字人如何通过创建(定位、基调、特征)、塑造(算法赋能、价值赋能、标签赋能)和呈现(用户体验与交互意愿),从“形似”阶段向“神似”阶段过渡,从而根据不同定位和类型优势开启差异化和个性化发展,亦即实现为虚拟数字人“赋魂”的过程。
在虚拟数字人的众多市场应用中,虚拟主播和虚拟偶像已成为目前国内市场的热点,特别是基于人工智能合成的虚拟主播的出现,也让我们对技术具身有了更多的思考。邬建中(2022)基于唐·伊德三个身体的理论,发现AI合成主播在物质身体和文化身体的交织中,其前台与后台的界限不断模糊,由此产生的“技术身体”成为了场景融合和增殖的“新中区”,它不但能适应融合与裂变的新场景,还能调整其社会角色,进行“一次生产,多次加工,多元输出,广泛相关,多重服务”,并通过对跨场景数据的分析整合,进行传播场景的融合与重构。
从实践来看,虚拟数字人已成为人类信息传播活动的重要参与者甚至传播主体,而与它相似的另一个新的智能传播主体是社交机器人。社交机器人一般指社交网络中自主运行社交账号并且有能力自动发送信息和链接请求的智能程序。相比虚拟数字人,社交机器人的传播活动存在着更多的争议与问题。漆亚林等(2022)从社会建构的角度出发探讨了社交机器人的行动机理与社会治理的关系,发现社交机器人通过规模优势和技术赋能导致人机交互过程中人类用户的主体异化与认知偏差,不仅改变社会秩序的建构逻辑,还形成党同伐异的传播痛点等问题。因此,在算法逻辑背后,把握社交机器人的行动目的和演进机制显得尤为重要,而从全球治理、生态治理、人本治理维度建构系统性应对策略,则有可能为走出社交机器人构建的智能陷阱提供新路向。
当下社交机器人的活动已经延伸到包括政治、气候、公共卫生在内的诸多领域,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公众的思考惯习和认知机制。特别是在政治与舆论层面,随着政治冲突和政治表达异化的加剧,用于政治传播和舆论操控的社交机器人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大。同样是通过对Twitter平台中与北京冬奥相关讨论进行分析,赵蓓等(2022)发现社交机器人一方面表达对北京冬奥的积极或中立的立场,另一方面又通过放大争议、制造政治冲突等方式将北京冬奥会引向负面讨论,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推动或加剧了奥运传播的泛政治化。武沛颍等(2022)则发现,社交机器人倾向于关注冬奥相关的负面话题,多持反对冬奥的态度;而人类与机器人的议程网络显著相关,存在网络议程设置效果,这也说明社交机器人可能已经具备操纵舆论的能力。
社交机器人的信息操纵已经影响到了国际舆论环境。韩娜等(2022)以社交媒体涉华新冠病毒议题为例,通过对比社交机器人和人类用户在发文趋势、策略和主题上的特征,发现社交机器人更倾向于在行为上通过潜伏和模仿,利用多元路径发布更具煽动性的争议话题,涉华议题操纵活动明显。赵蓓等(2022)则通过对Twitter上俄乌冲突议题数据的分析,发现社交机器人干预舆论的方式越来越多样化:不仅将“标签”作为社交机器人行动中的重要工具(一方面通过推动标签活动来制造舆论影响力,另一方面会通过标签劫持来扭转舆论局势),另外也通过大量部署意见领袖型社交机器人来引导舆论,并通过打造新账号来建立意见领袖优势。
实际上,除了舆论的操纵者外,社交机器人还可以扮演海量信息的智能把关者与虚拟对话者等多种角色。郭小安等(2022)由“政治腹语”概念切入,剖析了社交机器人这种功能的两面性:既可能是舆论的操纵者和阴谋的实施者,也可能是民主政治的推动者,未来还可能摆脱和超越工具性媒介的束缚,成为具有一定思维能力、判断能力、情绪表达能力等的有限人格主体。他以此提示,未来的研究需要打破对社交机器人日渐固化的负面刻板印象,摆脱传统的二元工具论视角,从而开创一种重新认识社交机器人等智能传播新主体的新视野。
人机传播:智能时代人际传播的延展与挑战
传统意义上的人机交互(Human-Computer Interaction,HCI)研究的是通过机器及界面优化为人类用户提供便利和服务,而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崛起,以机器人(包括虚拟与实体机器人)为代表的越来越多的“机器”开始与人进行交流,机器正在成为具有社会嵌入性的独立传播主体,而人机传播(Human MachineCommunication,HMC)也正在成为一种新的传播形态。
在人机传播语境下,机器变成了与人进行交流的传播主体,人们对人机传播的核心关切在于它与人际传播的关系及其影响,传统的人际传播理论与实践也成为学者们理解人机传播的普遍起点与参照坐标。彭兰(2022)以人际传播为参照,认为人类之所以需要人机传播,主要源于场景性、补偿性、可控性、定向性、投射性、治疗性等交流的需要。而人机传播能否达成有效交流,则取决于机器对对话情境、情感表达与互动、风格个性、经历共享、身体表现与互动等交流要素的理解与应用。甘雨梅等(2022)通过运用录像民族志对智能服务机器人的研究恰好证实了上述观点。她们发现,“具身互动”不仅是达成人机交互(传播)的重要前提,也成为人机情感联系的重要条件。换言之,“具身性”成为一种重要的人机传播情境机制。
根据以往研究发现,在面容与身体缺场的网络人际传播中,人们会根据交互对象的各种资料并基于自身经验与图式,构建交互对象的印象,因而会与交互对象真实形象发生印象失真。简予繁等(2022)通过2个实验发现,用户在与智能语音助手交互过程中,也会呈现出人际交往的上述特性,也会形成心理意象,并且在智能语音助手呈现出其拟人的化身形象时,也会发生意象失真,但这一效应仅仅存在于“共有型关系”(将机器视为伙伴或朋友)人机关系。
正如彭兰(2022)所指出,人机传播既包括满足人的功能需要的传播,也包括满足人的情感需要的传播。而随着智能技术的进化,人与机器的互动逐渐从工具型更多地转向情感型。黄阳坤等(2022)以Twitter上的中国议题为例,运用计算传播学方法研究人机用户在同一议题上情绪的时空分布与关联机制。结果发现,不仅人机情绪的时间分布高度同构并循环波动,而且人机情绪在地理分布上也趋同——机器人对特定情绪的引导在空间上产生溢出效果,影响了更广大国家、地区的人类用户。他们因此认为,心理学中行动同步、类别激活与社会评估等情绪感染机制可被用于理解人机情绪间的关系。
随着机器越来越具有交互性、对话性和社会性,人机传播的新场域便产生了具身性的意义空间。赵海明(2022)认为,人与机器的具身实践能够帮助我们理解人们如何对待在社会中扮演特定角色的智能机器,解释人类在与技术的互动中如何认识和理解自己,并重新想象我们是谁。张铮等(2022)同样认为具身性是理解人机互动的重要视角。他们以身体为切入视角,提出了“拟身链接”的概念,用以描述基于深伪技术的人机互动关系。基于拟身链接,深度伪造技术能够启动特定的自我感知、对可能自我进行呈现,并对个体的社会身份进行校准。由此,深度伪造技术能够为自我概念重塑与行为决策的干预提供全新的思路:当人们的经验现实难以被超越时,对其自我拟身进行改造与重塑,也能够产生真实的效用。
邓建国(2022)将人类主体感知到的“在场”(presence),区分为强调技术逼真度的“媒介在场”(media presence)和依赖身体和空间的“社会在场”(social presence),并将其作为考察人机传播的关键因素。他认为,目前人机传播技术的研发和讨论主要关注机器人所能提供的媒介在场,而忽视了社会在场。因此建议我们应该更多关注人机传播中的社会在场的建构,以此进一步推动人机传播的发展。
人机传播既可能拓展人际传播,给人们带来更广泛的关系互动,也可能引发一些新危机,正如彭兰(2022)指出:虽然人机交流常常是以人为中心,但人在这个过程中,也无意中将自己在某些方面降为了“物”。人机交流中总体是以人为中心的不平等交流,这不仅会影响到人机交流的结果,这个过程所培养的思维和行为惯性,特别是以自我为中心的惯性,也会为人际传播带来障碍。其他学者也担心,人机传播发生的结构性变革蕴含了深层的颠覆性伦理(陈昌凤,2022);人机共同体将颠覆以往承认理论立足人类共同体进行思考的现实前提(甘莅豪,2022);以及人对智能机器的信任,是对本已存在信任危机的人类社会的一种“技术性”补偿,还是会更进一步加剧这一信任危机(蒋忠波,师雪梅,张宏博,2022)为进一步明晰人机传播研究的方向、领域和方法,刘锦东(2022)对古兹曼和刘易斯所提出的人机传播研究议程的三大维度,进行了解读和方法论建议。他认为,在机器功能、人机关系以及技术哲学这三大维度中,机器功能是实证基础,已经有人机交互领域的诸多定量实验研究作为铺垫,此外还可用定性方法中的漫游方法进行研究;关于人机关系的考察是目前人机传播的主要发力点,访谈、机器人日志和民族志都是可资利用的研究方法;第三维度是形而上学讨论,探讨人机二元对立的消解、人类的存在与进化的意义,以及在该过程中的伦理问题,而囿于有限的技术发展和研究深度,这一维度还远不够成熟。
一些研究者也引入了媒体等同理论(media equationtheory)的视角,将计算机、机器人等媒介都被视为社会行动者,从人际交往的视角考察人与媒介之间的互动关系与行为。申琦(2022)认为,媒体等同理论以人与媒介技术互动的社会规律为切入点,从如何完善媒介设计、制定媒介设计规则角度,为人机传播研究提供了更为细致、精巧的理论视角。他据此建议,未来人机传播研究应考虑从如何丰富媒体等同理论、依据媒体等同理论是否会不断降低人机传播中人的主体性,以及建构更为宏观的理论考察人机传播过程等方面展开。
码与数据:媒介物视域下新媒体研究的新进路
在20世纪末21世纪初以来,在国际学界“物质性转向”(materialism turn)浪潮的影响下,“物质性”不仅成为国内外媒介研究的一个前沿地带和热门话题,在在其“理论旅行”中还衍生出“数码物”“媒介物”“计算物”的概念表述。张磊等(2022)在媒介物的视角下,将健康码视为一种技术装置和“决断装置”。它具有聚集、自动化、感官同一化和治理术四个层面的装置特性,所实现的不仅是对于人的治理,还正成为一套技术系统治理术(governmentality)的组成部分。
健康码的诞生可谓是我国数字社会建设过程中的一个标志性事件,一方面直接产生于我国新冠疫情管控,同时也是一种典型的本土化数字技术实践。它的推行和普及,不仅较为集中地体现了数字技术对社会的深刻嵌入,也意味着一个跨层级治理结构和数字“基础设施”系统的建立。李梦颖(2022)通过追溯健康码的“基础设施化”过程,发现经由健康码,数据正加速嵌入复杂的社会技术系统之中,并加速了政府治理的数字化转型,促使政府治理的组织化边界围绕数据的搜集、储存和分发进行重新划分。
正如刘海龙所言:“近年来媒介技术产生的‘震惊效果’,导致了基础设施倒置,原来隐而不显的媒介基础设施被突显出来。”(刘海龙,2022)人类社会每一次大型基础设施的建设,都会带来社会的整体性转型,而对于隐藏在技术背后的基础设施的关注,不仅可以揭示数字基础设施在不同领域推动生成的新的结构和关系,对于理解当下的数字革命及其对人类文明产生的深刻影响也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孙玮等(2022)以健康码等软件代码系统为研究对象,将其看作城市的基础设施,探讨了它们是如何全方位地改变了人类及其生存方式。她们认为,软件代码系统的时空创造,展现出可编程城市作为媒介文明的一种崭新状态。由此,由现代性确立的“人的尺度”,正逐渐转变为人-机耦合的尺度,这不但是当前正在发生的历史事实,更是人类提升自身及文明向更高境界发展的必然趋势。黄顺铭等 (2022)则在“物质性转向”和“新移动范式”的基本理论背景下,从格式化、基础设施化、时空化等角度对电子快递单展开分析,揭示了其背后所牵涉的复杂的技术—文化过程:它在物质层面上成为一个新的标准之物;作为基础设施,它接入并组织起新的具有“互操作性”的移动系统;在时空化方面,它不仅以节点叙事再现了快递的时空轨迹、隐喻了快递业的组织方式,而且其背后的时空技术还通过“数字监督”“数字协作”与“数字等待”,中介着人们的生产实践、具身体验与加速期待。
智能化的媒介基础设施带来了现代生活的便利,但与此同时,它却是“不可见”的——普通民众几乎无从知晓它究竟如何运作,更遑论隐藏在其背后的劳动剥削、隐私侵犯、数据滥用等种种问题。媒介基础设施研究正是希望通过将媒介基础设施作为研究对象,让媒介基础设施从“不可见”转为“可见”,从而揭示其背后的各种不平等现象。陆国亮(2022)认为,对于媒介基础设施的分析,应在“物质形态”与“话语建构”维度的基础上,增加“技术-数据实践”维度,从而更多地关注人、媒介基础设施、数据三者的多元互动。
媒介基础设施的物质形态构成了其数据化的基础。平台媒介之所以成为社会的基础设施,并非只是其对日常生活的全面嵌入,更在于内置于平台中的数据中台以“不可见”的技术功能和海量数据,悄然将平台转设为一个可编程的计算系统。马中红等(2022)用“数据基础设施”指称那种隐藏在应用软件交互界面背后,隐匿于平台系统核心位置,连接前端应用软件和后端硬件设施的动态的、成长性的媒介物。她发现,数据基础设施作为一种不可见的技术环境,其可供性既“消失”在视野之中,又隐藏在平台技术的不同层级中,同时还以一种不可感知的动态变化,持续影响着平台的运行机制和社会逻辑。她据此提出了数据基础设施作为“隐蔽可供性”所具有的可供力的分析框架,并建议研究者不能将视野停留在可见的操作界面,而应向交互界面的纵深处、不可见处望去。
曹小杰(2022)从另外一个层面揭示了媒介物的不可见性。他通过聚焦电脑这一阈限媒介物,对影响互联网文化及其治理的物质因素进行了分析。发现从报刊、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介物的高可见性,到电脑的低可见性及更多智能物不断走向隐身,媒介物的物理可见性在逐渐弱化,但文化可见性反倒在增强。二者之间的持续辩证关系对一元化总体性叙事的弱化、空间感的重构以及文化治理术物质性转向产生深刻的影响。
上述基于媒介物视域的研究,从研究“内容型媒介”(刘海龙,2022)的窠臼中跳脱出来,不仅从本体层面更新了人们对媒介的理解和定义,也进一步打开了新媒体研究的视野、问题域和想象力,从而为我们重新理解物、媒介与人的关系提供了新的进路。
结语:智能时代人的价值与自主性
以人工智能和元宇宙技术为代表的现代科技的狂飙突进,在带来更多传播的面向和可能性的同时,也带来了关于未来传播的焦虑与忧思,让学者们不能不认真面对其中可能蕴含的危机和风险。
人类与人工智能之间的互动,让机器从传播媒介转变成了传播者,由此“人与智能机器的关系也发生了改变:从人机协同向人机共生和人机融合演化,从‘二元对立主体’向‘复合型共同主体’转变”(冯雯璐,白紫冉,乔羽,2022)。人的主体性的消解和机器主体性(或拟主体性)的确立,完全打破了一个多世纪以来形成的传播理论体系以人为中心的前提。这也成为新媒体研究乃至传播学研究需要直面的一项根本性转变。
新的传播关系和结构首先给未来社会的伦理价值规范带来了巨大的挑战。陈昌凤(2022)认为,人类将人机交互中异质行动者的互动,仍视为或显或隐的权力争夺,过于关注权力的分配和占有,却忽略了全新的互动关系需要全新的伦理观。这种“文化滞后”可能会成为智能技术发展的掣肘,并难以预见未来的危机,因此人类需要重构人机共生的信息传播伦理。
新的传播关系和结构也对传统的理论和研究范式形成巨大的冲击。张骋等(2022)认为,传播学在人机分离语境下普遍持有的人文主义立场已经不符合当下人机融合的传播语境,因此有必要迎来一次后人文主义转向:即打破传播学长期以来存在的“以人为中心VS以机器为中心”的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不再将人视为主体,也不再将媒介视为工具,而是将两者视为具身的共生关系,以此建立和谐的人机关系,辨明“人”在传播学中的准确位置。孙玮(2022)也持有相近的观点。她认为,人文主义受到的最大质疑是预设理性的人作为历史和宇宙的中心,将自然视为与人类主体对立的客体,然而这种观点在现实和理论两个层面都已失去了合法性。因此,需要在人与技术系统耦合共生的基础上打破人的既有尺度。
技术正加速趋向彻底数字化和虚拟化的未来,而学者们则不约而同地回归到人(包括人的身体)这个基础维度来进行回应甚至抵抗。彭兰(2022d)和李瑛琦(2022)聚焦“人”这一侧,分别从当前人的全面数据化和“永久在线、永久连接”新交往模式进行了剖析和反思。彭兰认为,从虚拟的“数字化生存”到现实与虚拟之间深层互动的“数据化生存”,我们似乎获得了更多自我认知、自我表达、自我记录的可能。但另一方面,当人被映射、拆解、外化成各种数据,这些数据又被强制进入各种商业或社会系统时,人们会在一定程度上失去对自身数据的控制力,并受到来自外部力量的多重控制。因此,最根本的是仍然需要制度性的反思,以及这种反思基础上相关法律与制度的跟进。李瑛琦则认为,“永久在线、永久连接”网络社会是以媒介技术为物质基础的、以网络化逻辑为技术秩序的技术化社会。在这一背景中,人的自主性存在于媒介技术的规定性之中,人类遵守技术律令,并对技术进行反向适应。由此,人的自主性将面临持续性危机。而强调“自我”与社交或网络媒体定期断开、减少数字媒体参与和使用的策略、倡导寻求技术使用平衡意识的“数字排毒”(digital detox)理念,将对人类“自主性”的复归具有现实意义。
显然,打破人的尺度,绝不意味着放弃人的自主性。相反,清醒地认识人类当前的生存境况,并据此调整人与世界的关系,正是人之独特智慧的创造性体现。正如杜骏飞(2022)所认为:对于媒介物的分析之所以成立,其核心仍是人在物中的意向性的确立,因此在被人工智能等技术所塑造的未来数字交往中,其核心仍是人-物-实践融合中的人的主导性。吴璟薇等(2022)也提示,基特勒等学者所主张的网络关系本体论,可以帮助我们更客观地看待人和技术之间的关系:人与技术不断互动构成某种关系,只有在这种“共在”的关系之中,两者的主体性特征才能得以彰显。姜宇辉(2022)则认为,如果在人身上还有一种力量注定无法被彻底虚拟化,那几乎一定是人的肉身。因此应该将身体作为重新激活主体性的基础和根源, 通过突显“体验”这个主体性的重要维度,为我们重思21世纪媒介之变化提供可贵的线索和背景。
当下,人类和技术正处在一个复杂的交叉点上,那么如何保证人类不在技术逻辑下迷失自我?来自理论的批判性反思和对社会实践的关照同样重要。具体而言,一方面,需要突破“主体-客体”的思维模式和“人-机器”对立的二元论观点, 从而更客观地看待人和技术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通过对人类社会技术实践的理解来关照人的在世存在,进而在物质性转向和具身传播视域下,提出更有阐释力和逻辑力的新理论范式甚至元理论。
“机器的遍在以及我们与机器的沟通并没有使我们成为机器,而是使得我们更加成为人。”(邓建国,2022)一言以蔽之,在当下日益繁盛的机器文化中,“在不断追随技术发展步伐的同时,我们仍然需要时时回望‘人’这一起点。各种繁杂的技术交织的迷雾层层散去后,最终我们的核心关怀,仍是每一个具体的人及其生命体验”(安孟瑶,彭兰,2022)。这也意味着,新媒体研究需要通过重拾人的价值和增强人的自主性,以此推动对智能时代技术与社会实践的深入探究,从而不断激发其学术想象力与知识贡献。
来源:国际新闻界
编辑:吴氏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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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铭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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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铭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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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GPT背后团队发论文:美国80%工作岗位会受AI冲击,包括一些体面工作

随着GPT-4这样的大型语言模型迅速提高精确性,能够更准确、前后一致地编码和计算数字,“AI将取代人类工作”可能很快走进现实!

来自OpenAI团队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研究人员发表的文章认为,在美国高达80%的工作会受到GPT-4语言模型的冲击,并且受影响程度最深的岗位里不乏一些收入较高的“体面工作”。

AI影响面大

高薪岗位受冲击,数学家记者等职业“风险高

这篇在arXiv网站预发布的论文得出结论认为,80%的美国劳动力至少有10%的任务会受到类似于GPT-4这样的大语言模型影响,此外有大约19%的美国员工被AI取代的可能性较高,意味着其至少50%的日常工作任务可以被大语言模型较好地完成。

OpenAI团队写道,一些高收入工作面临被AI取代的风险更大,但几乎所有行业都逃不过人工智能浪潮的席卷。论文认为大语言模型将成为通用技术,像蒸汽机或印刷机一样完全改变人类社会的面貌。

“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科学精神和批判性思维在工作中的重要性与面对AI的风险呈强烈负相关,这表明需要这些技能的职业不太可能受到当前AI大语言模型的影响。”研究人员写道,“相反地,编程和写作技能与风险指数呈正相关,这意味着涉及这些技能的职业更容易受到AI大语言模型的影响。”

被取代最高的职业包括数学家、报税员、作家、网页设计师、会计师、记者和法律秘书。AI的能力与人差异最大(即不太可能受AI大语言模型影响)的职业包括平面设计师、搜索营销策略师和财务经理。研究人员还列出AI对不同行业的整体预期影响,其中影响最大的是数据处理服务、信息服务、出版业和保险公司,而影响最小的是食品制造、木制品制造和农业、林业相关活动。

研究人员使用美国职业数据库找出1016个具有标准化描述的职业,以确定每个职业所包含的日常任务并对此进行测量。然后研究者分别收集了人类的工作和GPT-4生成的注释,进行对比。

衡量AI能否取代人类的标准是,直接访问GPT-4或采用GPT大模型辅助驱动的系统是否会将人类执行特定任务所需的时间减少至少50%。如果AI介入,可以将完成任务所需的时间减少至少一半,同时保持高质量的工作水平,那这部分工作就被研究者判定为可以由AI完成。

研究人员也承认他们的研究存在局限性,因为进行标注对比的人员并不熟悉某些被测量的职业。另一个限制因素包括GPT-4对提示语的措辞很敏感,有时会编造虚假信息,因此其输出的不一定是最终的真相。论文也指出OpenAI本身作为一家开发人工智能模型的营利性公司,它有很高的动机将其产品描绘成颠覆行业的自动化工具,最终使投资人受益。

尽管如此,该报告还是认为AI大语言模型将很快成为一种常用工具。

“我们的分析表明,像GPT-4这样的大语言模型造成的影响可能是普遍的,模型的能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提高。但即使我们今天停止新能力的开发,它们不断增长的经济影响预计也会持续。”

AI进入医疗领域

可帮医生减少笔记时间,但有时“胡言乱语”

谷歌和微软已经宣布,他们将在办公产品(如电子邮件、文档)和搜索引擎中整合人工智能。AI成为生产工具的一部分这件事不仅发生在文职领域,也深入了与人体健康直接相关的医疗领域。

总部位于匹兹堡的Abridge和总部位于旧金山的Syntegra这两家医疗保健初创公司将生成式人工智能融合在产品应用中。目前在医疗保健领域,人工智能只被谨慎地用于最安全、最准确的用途。

堪萨斯大学卫生系统正在推出AI在医疗保健领域最早的大规模应用之一。该校首席医疗信息学官格列格里博士说,医疗中心正在向他们的2000多名医生和其他医务支持人员提供Abridge开发的工具,使用AI技术从患者就诊期间录下的音频中提取关键信息,创建医疗记录摘要。据格列格里博士介绍,这有助于医生减少他们花在笔记上的时间,每天最高可以节省两个多小时。

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首席医学信息官巴特博士说,对于许多医院领导者来说,减轻医生的文档工作负担是重中之重。他说该机构在疫情爆发后开始增加对Abridge工具的使用,用低成本的方法创建初版的病例。

另一家初创企业Syntegra的技术正在接受杨森制药的测试,杨森是医疗保健巨头强生公司旗下的一家制药公司。杨森的证据研究负责人塞巴斯蒂安·克洛斯表示,Syntegra用AI技术生成的合成数据与真实患者记录不同,不受到欧洲隐私法的约束。欧盟法律允许总部位于比利时的杨森公司访问该数据并回答研究问题。

克洛斯表示,AI合成数据已由杨森的数据科学家根据真实数据情况进行了验证。合成数据的使用对于研究不太常见的疾病特别有用,因为在这些疾病中很难收集到足够多的患者数据。

市场研究和咨询公司Gartner负责医疗保健技术的分析师克里布斯表示,一般来说辅助文档工作和合成数据在医疗保健领域应用生成人工智能方面被认为风险较低,因为它们对患者身体的直接影响较小。

克里布斯表示,总有一天AI技术可以改变人们诊断和治疗疾病的方式。但是在此之前,医疗行业在很大程度上对使用生成式AI诊断患者或直接提供医疗服务持谨慎态度。

一些医疗保健专家认为,AI技术有时会“胡言乱语”编造失实答案,或在没有收集到足够信息时就做出反应,这使得它在大多数医疗环境中使用的风险太大。

来源:今日头条
链接:https://www.toutiao.com/article/ ... p;source=m_redirect

编辑:张铭麟

640#
 楼主| 发表于 2023-3-22 23:00:09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笑喷!国产ChatGPT:一张牛逼哄哄的脸…

百度“文心一言”一出来,把大家吓了一跳,水平确实高!


鸳鸯和锅都有,还不满意吗



什么奇行种



似乎是在不可描述



既然河马是主角,那外星人长这样也可以理解



是肉丝,但看了只想吐


不服气就用竹子抽你


老婆饼里真的有老婆



是红的,狮子头很正宗



要说AI不懂中国传统文化,可旁边又有字又有印的



像是某种特殊蚂蚁窝



好个苹果手机,比镜中月水中花还虚幻



不愧是知名小吃,能支撑斜拉索桥



令我联想到了恶灵骑士,就叫恶灵驴吧


有点中式恐怖片的感觉



完全符合文字描述



猴头也有,蘑菇也有



火爆到了需要消防的程度



难怪武松不怕老虎,原来是一家子


人兽恋,XP很另类



应该叫小孩大战虎头蛇尾



元宵那么大,可以吃一年



看来AI还需要补习一下菜谱


有点恐怖片的即视感


是要牛逼啊,要牛逼!



来源:网际世界
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aBQfqUDcvFsTVuvDd3K8Zg

编辑:张铭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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