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记
七点的闹钟准时响起。机械总是对时间拿捏得如此精准,从不会有丝毫迟疑。毫不犹豫地翻身起床。看着其余熟睡的室友,我蹑手蹑脚地下床收拾准备出门。围巾,手套戴好,本想轻声关门不吵醒室友,奈何门的缘故不得不稍微用力关上,希望不会吵醒室友吧。
一层楼还是有些许寝室的灯已经亮起来,也可能是像我们寝室一样单纯地只是昨晚忘了关灯,造成了早起的假象。走到楼梯拐角,宿管阿姨在小黑板上写的话不禁令人感动:“阿姨每天在三楼目送你们去上课,又在三楼上看到你们高高兴兴回宿舍,这就是我一天最开心的事!”三楼的宿管阿姨总是最热情积极的,每次遇到她时她都是满脸笑容。积极乐观的人总能带给周围人温暖和力量。阿姨就是这样一个人。
走下楼,阿姨还在埋头写着什么东西。
“阿姨好!”微笑着向阿姨问好,阿姨抬起头,依旧是满脸笑容:“哎,同学你好!”
走出宿舍楼,外面的温度不禁让我裹紧了衣服,并拉起围巾遮住半边脸。不禁后悔没有戴帽子,耳朵如同一下子被放进了冰窖一般,摸起来冷得沁人。晨雾还未散去,轻轻柔柔地笼罩着整个校园,路灯的灯光也好像被这晨光揉得弯曲了线路一般。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呼出的气的样子,不敢呼吸得重一些,因为冷空气总能让我的鼻子瞬间进入冰冷红冻的状态。
走到小北门,黑色制服的保安正和一名环卫工人攀谈着,那种大男人都会谈论的“国家大事”,总是能发表出自己的一些言辞激昂的见解。这种场景大多出现在饭桌的酒后,那时的男人总有一种指点天下的“气魄”。没有过多关注和停留,径直穿过了小铁门。
我是打算去北门外的泸州面庄吃早饭的,只因那里确有泸州的味道,倒是名副其实。来到绵阳快一学期,想家的念头虽是没有多频繁,但终究是会想念的。人都是有根的,没有天生爱流浪的孩子。
早起的大有人在,比如早餐店老板,比如公交车司机,比如有早课的学生。学习,工作,锻炼,每个人为着不同的目的而早起,为了共同的生活而早起。早餐店在半醒半梦的天幕下散发出柔和的灯光,食物热腾腾的蒸汽缓慢盘旋地上升。往前看,门店却是大多紧闭,也只有小北门门口这几家开着,许是食堂包揽了大多数学生的生意吧,又或许是大多数学生没有早起吃早饭的习惯,算是大学生的常态吧,至少我常常也是如此。
小时候常常会因为第二天有某样精彩而吸引人的活动而早起,甚至于在头天晚上兴奋得难以入睡。比如运动会,比如元旦庆典。而这种感觉却是越长大越感受得少,少时的热情积极越来越少了,许是人变得慵懒的缘故。
越往前走,街道上却没有了人影。小巷子里也没有路灯,黑漆漆的更为寒冷助了威势。走出巷子,却意外发现一排的店面都是关着的,除了路灯之外没有任何灯光。有些难以相信,我还是不愿妥协地往前走了几步,紧闭的卷帘门予以沉默的回答,只好折回。
或许没有吃到想吃的面条,却还是带回了热腾腾的包子和粥。生活中总是有许多诸如此类徒劳无功的事,结局或许没有达到自己想达到的目的,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过程却是值得人去反思和回味的。接受生活的安排,淡一些,静一些。活在当下,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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