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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复旦学到的:写在研究生课程结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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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30 09:09:4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在复旦学到的:写在研究生课程结束之前(上)来源: [url=]黄振乾Alex的日志[/url]
      只要下星期上完臧志军老师的《中国历代政治名著选读》的最后一节课,复旦研究生的所有课程就将结束了。
      比起那个当年在西北大学政治学系学的少年普沃斯基,我觉得我在复旦政治学系学到的东西估计要多一点(普沃斯基在后来的采访中谈到他在西北大学的经历时候,提到一句让人颇感意外的话,听说“Next to zero”,当然除了一门叫做《研究设计》的课 )。有一次,我和唐老师聊到过普沃斯基的这个“next to zero”,唐老师觉得不足为奇,因为他当年在伯克利有启发的课程估计大概也只有Paul Prison开的一门课程。
     作为学生,估计最不堪的事情之一就是要修一些你根本不感兴趣,而且也是无聊的课程。研究生的选择更加有限,所以,对于那些兴趣导向的童鞋而言,还真的是比较痛苦。上课开小差的,逃课的,课下读不进去书的,为了做PRE而不得不抱佛脚刷红眼的,虽然不是大有人在,但也算是不罕见(我自己也没少干过这种事)。
     话说,从一进复旦开始,我对复旦政治学课程还真的木有太多期待,我自己也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复旦人(至少现在不会)。部分原因可能是我之前读过这些老师的研究,对他们并不抱太多的好奇(这是统考生的弊病:为了考上复旦,你得去研究那些老师的作品,结果是带着一种被强迫的心理进了考场,对这些你为了考试而读到的东西,估计真的不见得会有好奇的那种好感)。当然,也有例外,陈明明发表在《复旦政治学评论》上的一篇长文,林尚立在台湾大学政治学系做的一次演讲记录(估计是在两千年左右),王沪宁的《政治学的人生》中的部分文字,以及孙关宏的《中国政治学:科学与人文的探索》里面的一些反思性的文字(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他这种反思和李慎之有相似之处),洪涛的部分东西个人觉得不错(特别是他对马克思和韦伯的探讨)。我对系里面部分老师的部分作品的表示过不堪卒读,现在这种看法也木有改变。这些大概就是我在进入复旦之前对这边的了解情况。
       当然,那个时候我也几乎木有接触过唐世平老师的东西,只是看到网上一些零星的信息,觉得这个老师很神奇(难道你不觉得吗)。
      对交过自己的老师评头品足并不是聪明的做法。我自己说话本来就比较刻薄,传到老师的耳朵里更是要不得。估计也没有心情来一篇长篇大论,直接进入主题,挑出三门对我影响最大的课程来说。这三门课程对我而言,却完全是个例外的“福利”。也可以说,如果没有修到这样的课程,见到这样的老师,我估计不见得会继续在学术“不归路”上走下去。
     从顺利先后来吧,虽然这三门课程给我的东西并不是一样,但他们给我的力量都是非常正面的。
      第一门:何俊志老师的《政治学原理》
      选到老何真的纯属偶然,学院那一年由三位老师给研究生开设这门课:除了何俊志老师之外,还有郭定平老师和刘建军老师。我本来打算选郭定平老师的,因为听说郭老师的课程是由明明老师来上的(大概是郭老师有事情吧),所以我是冲着明明去的。
       结果是动作慢了一些就“遗憾地”选择了老何的课程。第一次上课才看到何老的真面目,一脸严肃,身材可爱,活脱脱一尊小神佛。第一次是分配阅读任务,每人认领三本书,并且做两个评论,并且何老师要求15分钟之内结束,不允许我们只讲文本,而是要讲书在理论发展中的地位,贡献以及我们自己的批评。第一次课程他对20世纪的政治学发展脉络进行了梳理,清晰透彻,雄壮有力,教室本来就很小,结果坐在前排的我着实被他震到了小耳膜。
      接下来的课程真的不轻松,书是一本一本的读,而且一个星期的要求是读五本(后来不情愿的降格到一本)。图书馆里面有的书目早被动作快的借阅一空,连那个时候学人书店的《国家与社会革命》、《德意志意识形态》和《分析性叙述》这种书都脱销了,考虑到买书的成本,电子扫描版本成为救命稻草,结果是眼睛很受伤。
      由于老何的高要求,上课的同学没有少吃“砖头”,超时了老何会毫不犹豫的打断,不按要求来的他也照样批评,他觉得讲得不好的直接就会说“很差”,偶尔会有一两次“讲得还可以”,“讲得不错”,一学期下来基本上每个人都被他“训”过。
      后果很严重,提问环节成为了摆设,大家面面相觑,不敢也提不出问题(老何的好问题)。大家没有问题,那老师就不客气了。回答不出来要挨骂的,我记得有一次他很生气的说“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考进来的,下回要提高出题难度”(作为一个统考生,这就是考官明目张胆的不满意啊,表示情何以堪),老何还认为我们对方法论的认识还不如本科生,简直就是毫无意识(躺着中枪)。所以,后来有了他推荐的6篇方法论的英文论文(从理论构建,概念澄清,定量分析到案例分析),这些文章后来在课程聚餐的时候讨论到了。
      何老师不仅有强烈的方法论自觉的意识,而且自己自学了统计学和博弈论。后来有机会聊天的时候了解到他把Gill的Essential Mathematics For Po

(在政治学学习上,我觉得我是一个起点比较低的同学,有些突兀的触动,在一些同学看来有些“大惊小怪”了,不过我这些文字只想记录下一些成长的轨迹)
      上篇提到的何老师,估计除了复旦政治学系的同学,大家都不堪了解(部分原因是何老师还不是那么有名吧),但他对我影响确是真实的。下篇会写到我目前修过的最艰辛的也是最有收获的课程:唐世平老师的《社会科学中的制度分析》和《社会科学研究设计》。政治学的同仁(特别是IR的同仁)不知道唐老师可能就说不过去。不管是同行还是非同行,不难发现唐老师独树一帜的地方。
        嘟嘟嘟,我们读
      为什么选唐老的课?实话说,有一般是好奇,另一半估计也是好奇。研一进来的时候,有国关的同学告诫说,不要选老唐的课。理由是课难,给分还很“小气”。当然大胆的同志也不鲜见,然后,我一个一起在科研中心助管的阿星同学选了老唐的课,课程貌似叫《东南亚国际关系》,然后,在我们一起上“政治课”(《科学社会主义》)的时候,别的同学都是玩玩手机刷刷微博打发无聊的时光,他却一个人像赶集的人一样在读英文材料,我本来好奇心就很强,拍拍他的肩膀,问他在做啥事,他头也不抬,干巴巴的留给我一句:在看老唐布置的课程材料。
      好家伙!
      什么课这么有激情?回头问他,这个课程是不是很难什么的。他假装不难,轻松的表示不过是多读英文材料,上课讨论罢了。习惯性的问了一些,给分是不是很低?他说就他掌握的情报,这个课程开了两三年,只有一个同学拿到过A,B+都很罕见。我好奇的小脑袋一动,或许我也要试试看。
      好奇心很好,但还需要机会实践。有感于自己在方法论上的“无知”(无知到什么程度呢。对数字头痛,大学四年木有接触过高等数学,博弈论和统计学的一丁点)。修完老何的《政治学原理》研究生课程,我问他学院有什么方法论的课程可以选修的,旁听也好。老何说唐老师给博士生开设了类似的课程。然后,强调一下,这是“博士生课程”。我留意这个事情了。
      新学期选课开始了,我选了这门课。怀着激动不安的心情(我研究生第一学期和本科第一学期一样,课程绩点已经给我泼了冷水,再来一盆估计就要崩溃了),我选了唐老师的《社会科学制度分析》(课程显示为“专题分析”,据说是个官僚做法导致的怪名)。我那个时候确实做好了挂科的准备,这并不意外,唐老师的课程以英文为主,而我的英语又是比较菜的,所以,我的最高目标是B+,最低目标是不挂科。
      第一次课程是拷贝课程材料,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唐世平本尊。以前在六教小食堂偶然遇到过,一个同学指着那个方向告诉我:瞧,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大师!
     唐老师的白发比我想象中要多,这就是给我的表面映像。大家自爆师门,当得知我是研究生的说,唐老师似乎有一丁点意外:“研究生也敢选我的课,勇气可嘉!”。我暗地倒是流了一滴冷汗,这可果然不是水的。
      按照唐老师的说法,这个课程和国际一流政治学系的课程要求差不多,只是阅读量稍微少了一点(主要是因为我们太次,只能降低要求)。每个同学要求选择其中的一个专题发言(由老师提供思考问题),一共两个,每次课前交2到3页读书笔记(Reading Note),两篇小论文(Essay),课程结束交一篇1万字以上的长论文(article)。
这对我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大挑战,我打算把分配的论文和作品都打印出来,一共七千多页(包括推荐部分),考虑到经济比较拮据,就决定在电脑上阅读,在笔记本上笔记了。
      嘟嘟嘟,我们读,前所未有的考验来了。我这里需要加上一点小插曲,我的好朋友,好战友大熊之前知道我要选这门课时候曾欠我不要选,理由是GPA会很惨的。但是,当我不听劝告一往直前的时候,他决定陪着我:他一周后也选了这门课。
      我们因此成了难兄难弟,大熊的英文水准估计也不必我高多少,在此之前我们似乎从未认真读过一篇严格英语世界的学术论文。
     情形往往是这样,上课之前的一个夜晚,我和大熊几乎都是熬夜渡过的,这并非是因为我们临时抱佛脚(100%不是的话,也是不对的),实在是要读的东西“很多”,而我和大熊读起来很蜗牛,非常耗时。
      那时候的日子可难忘了。凌晨开始,我在宿舍客厅架起蓝色的台灯(我敢说我的台灯绝对是一流的),从大熊那里弄来一种叫做红茶的类似粉末的东东,提前到楼下灌一壶开水,泡上大熊的红茶沫沫,打开电脑开始黑暗的旅途:嘟嘟嘟,读课程材料。
     凌晨忽然感觉肚子打鼓了,红茶几次咕噜已经完全和白开水无差别,一壶开水也最大剩下一杯罢了。大熊呢,有点模糊的从寝室里面出来,习惯性的吼一句:你还没睡啊!?
     有时我并不做声,而是狂翻页,他要么折回去了,要么上个厕所才回里面去。有几次我约了他,一起下楼散步,我们走在去非洲街“全家”的路上,微黄的灯光,偶尔有几声猫咪的撒娇,保安的声音,银白色的钢门并不发光,一切都是那么温柔,有时还有灰暗的小星星,当然那在远方……
     我买了可爱多的冰淇淋犒劳自己,大熊却什么也不要,给他买哈根达斯都直摇摇头。然后,我们就折回来,继续reading and writing
     北区的鸟儿总是在凌晨四点十八分开始晨读,猛回头有一道不像是光的东西摸进客厅来,抬头一望,果然又是一天亮了…….
     有时会眯一下,有时不会,大熊坚持要吃早点,眼睛里面确是有一点儿小小的一两道赤色的血丝,吃过早点,到打印店打印了这一周的读书笔记。
     骑着蓝色的自行车,我们杀向了文科楼630…..
     一周一次,几乎不间断,我和大熊的故事和唐老师课程的故事,想想都是那么的苦逼又美好呢(我现在才发现)。
似乎有点离题了。。。
     从课程上学到的
      如果说像何俊志老师这样的,能够follow到国际研究前沿的话,唐世平老师研究的一些问题本身就是国际前沿,他估计是国内政治界少数几个(其他人我不了解)能够和国家同行PK的学者。
       一张政治科学的地图。可以说我政治学领域知识的MAP基本上是在《社会科学的制度分析》这门课程上奠定的,从制度变迁,经济增长,国家建设,民主转型,社会资本,知识社会学和中国研究,这门课程的课题基本覆盖了社会科学研究中的主要的也是重要的议题。而且像一些政治学经济学研究绕不开的要人:如Acemglu,Barro, Paul Pierson, Tomas Ertman, Charles Tilly, John Gerring, Polanyi, Olson, Zhou Xueguang, Jams Mahoney, Foucault, Gramsci, Putman, Inglehart and Welzel, Rustow, Skocpol,Pop-ELeches等等。这门课程的设置介入了政治学研究的各种争论,所以学完之后,这个政治学在关心什么问题,心里面暗自有了一个小地图。
       英文学术阅读的能力。而这是迟到的馈赠,如果我们在本科阶段也能够接触到类似的东西,那么我们或许已经早就更加美好。当然,我是幸运的,而且已经足够幸运。读文献的能力不敢说是突飞猛进,但是经过无数个熬夜,进步还是看得到的。当然,阅读只是开始,像老唐那样要用英文学术,写书发顶级期刊肯定是更难的。
        或许能识别什么是一个好问题。只有当你介入各种学术争议,而是跟随着最前沿的进展的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是一个政治学或社会科学的重要的问题:例如,你会知道为什么摩尔革命理论会被他的学生斯考切波超越,你会知道为什么阿尔蒙德和尾巴研究的东西已经被英格尔哈特取代,而英格尔哈特也是四面受敌,你应该也会知道Acemglu为什么重要,为什么那么被推崇(尽管他的东西也是广受攻击)
      当然,我们课程本身也是遇到一些困惑,主要原因是我们缺乏必要的训练,所以显得比较木有达到课程的目的(总体而言)。除了课程“社会科学思维”和部分同学的“政治哲学思维”的明显张力之外(很难调和啊)。这个课程有两次是由何俊志老师主持的定量讨论,我印象里他讲完之后大家感觉像听天书,结果是他那组的问题无人选讲,课程的气氛极其嘎嘎。
     当然从唐老师这里学到的,课程只是一小部分,课下学到的东西,或许给我留下的影响会更为深刻。
     PS:《社会科学研究设计》是我选修的唐老师的第二门课程,一个师姐表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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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4-4-30 09:10:1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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