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与教育的未来 - 传媒教育网

李志民先生曾就读于清华大学水利系，获学士硕士学位，是澳大利亚悉尼大学博士，先后任职于教育部外事司，中国驻美大使馆教育处，现任教育部科技发展中心主任，同时兼任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管理委员会副主任，高校科研管理研究分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等职，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李主任为我们做《互联网与教育的未来》主题报告，有请。

我今天主要是跟大家讲“互联网与教育的未来”，正式开讲之前，我先介绍一下教育部科技发展中心。教育部科技发展中心主要负责三方面的工作，一是高校的科研成果和科研基金的管理，如果研究生毕业后选择到大学当老师的话，会和科技发展中心打交道。我们具体负责高校科研基金、科技奖励、科技成果、知识产权、成果转化与产业化的管理工作。二是高校的校办产业管理，具体来说，管理高校的经营性资产，学校新设公司，学校的买卖行为，教育部直属院校的经济行为，包括高校的企业改制、新设公司、公司的股份变更等、资产的变更等要到教育部科技发展中心办理相应的审批备案等手续。还有一块工作和你们密切相关，后台谁给你们提供服务知道吗？为什么讲互联网和教育的未来，我长期参与教育网的管理，有些感悟。教育部科技发展中心具体负责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的资产和运营的管理，所有的大学连接教育网。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和教育网四家提供中国互联网基础接入服务，给大学提供服务的以教育网为主。你们上网查资料、看新闻、看电影、看公开课甚至打游戏、发邮件挺方便，而且已经越来越方便，谁在提供后台服务？教育部科技发展中心通过赛尔网络公司为大家提供后台的服务。我们国家真正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是前面提到的四家，咱们CERNET曾经世界上排过第七名。教育网把互联网带入中国，电信、网通开始在中国发展互联网，这要回顾到1994年。因为电信的基础设施比较普及，目前，中国教育网排在全世界的第43位，中国电信总用户规模排在第三位，我们排在第43位，差别挺大。广告做完了，下面正式开讲。

尽管我们人类的历史写的是战争史、帝王将相史，看戏剧也好，看电视电影也罢，中国人编写的穿越剧是往过去写，美国人的穿越剧往未来写。有人说人类的历史是思想史，也有人说是哲学史，但我认为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是科学和技术的发展史。技术发明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人类的文明才能够上升到新的台阶，所以说人类文明进步的根本动力是技术发展。而朝代的更迭、政权的替换，只是给当时的社会进步提供更加合理的治理方式，实际上对人类文明的促进没有技术发展的促进大。换一个朝代或政权，只是提供一个治理方式的改变。如果再多说一点，是一个阶级取代另外一个阶级，一部分利益集团取代另外一部分利益集团。对人类文明起着根本性作用的是技术的发展，每次技术的重大发明都会对人类的文明产生重大的改变，同时也给我们的教育带来巨大的影响。不仅仅是教育的内容的增加，而且是教育思想、教育手段、教育方法更加先进，最终导致的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互促进、共同发展。这是我个人的观点，也不一定对，供大家批判。在提到人类文明台阶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我们讲的石器时代、青铜器时代、蒸汽机时代、工业革命时代，现在的信息技术时代以及今后的生物技术时代，所有这些文明的台阶都是以技术命名的，我们写历史，唐宋元明清这是历史的纪元方法，但是人类文明进步是以技术进步为前提的。

技术的发展或者科学的发展: 我认为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是技术大发展的时期。大家都知道，计算机是1946年发明的，经过差不多四五十年在科学技术和其他方面的积累，20世纪90年代是技术大发展的黄金时期，或者说对人类跨上新的文明台阶起着关键性的作用。首先从宏观上来讲，1990年美国人花了30亿美元往太空发送了哈勃空间望远镜，哈勃望远镜设计能力可观察到外太空130亿光年的物体。了解这件事情的人很受鼓舞，人类认识外太空的工具将会非常强大。但遗憾的是，哈勃望远镜发上去以后出现了技术故障，传回来的图片不清楚。经过两年多的准备，于1993年派了3个航天员，航天员乘坐的航天器和哈勃望远镜速度之差每小时2.5厘米这样的精准的速度，用了约十米长的手臂把哈勃望远镜拉到太空工作室进行修理，结果传回来的图片达到了设计能力，使人类从宏观上能够观测到外太空130亿光年的天体。人类认识自然界的能力从宏观上、工具上得到了巨大的进展。

从微观上，大家都知道，上个世纪人们争议最大的，从哲学上也有争议，物质是无限可分的，分子、原子、原子核。但是，谁看到过原子，原子是什么样的？直到1983年人类才看到了原子，那时候原子还不可挪动。直到1990年，美国的IBM公司实际上操纵了原子，挪动了原子，排出了IBM三个字的logo. 从技术上讲，这是在纳米量级上操作了原子。不仅能看到原子是什么，而且能够挪动它。这也是人类在技术上而不仅是理论上，操作分子、原子这样结构，甚至电子这样的结构。这就是现在广泛研究和发展的纳米技术，这是第一次。

另外，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巨大影响的，例如GPS全球定位定位系统、人类基因测序等，都是上个世纪90年代发明的。同样是在1990年，互联网概念、WWW万维网的概念在欧洲诞生。虽然互联网最早是由美国军方发明的，但最早提出万维网这个概念却是欧洲人。互联网在美国获得了极大的发展，例如计算机联网对话技术的实现。从一开始的“联人”，大家互相发邮件、传送文件等，到后来的“联地方”，再到今天大量谈物联网，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走。我把它叫做3P（People, Place, Parties），我觉得物联网不是太准确，因为“联”是和兴趣利益相关的。这是物联网目前的发展阶段。

事实上，技术的发展不仅仅是互联网的发展，大家都谈技术发展的指数规律，我给大家一个准确的或者能够理解的概念，什么叫指数规律？也就是说，假设我是你们的老师，今天来交大讲课，我的报酬按天计，第一天给两分钱，第二天给四分钱，第三天给八分钱，第四天给我一毛六，这就是指数规律，那么一个月要给我多少钱呢？这取决于这个月总共有几天，这是2月份还是5月份，这个月是28天还是31天？如果这个月是28天的话，到第28天，你应该付我256万，想想看第一天2分钱，到第28天的时候，按照指数规律就是256万，如果这一个月是31天，那就更不得了，要付2140万元，即第一天的2分钱到第31天就变成了2140万。虽然这只是用金钱的数字打了一个而简单的比方，但我们大家应该意识到指数规律的强大及其快速的变化。有人说，我们今天技术的发展变化正处于这后三天的速度。

想想看，在日常生活中，这种技术的发展，有的能够取代，有的还取代不了，因为应用的特殊性。电视机发明的时候有人说过很绝对的话，大意是电视机肯定要取代收音机。事实上，电视机的确在大多数地方取代了收音机，但是在一些特殊的地方还是没有取代，而且无线电台现在发展得挺好，很多广告都投放到电台，原因是大家开车的时候要收听广播，有购买能力的人都在车上，这个广告效果最好。很少有人回到家里不看电视，而是专门听收音机。这就是当时看起来能够取代，但后来证明取代不了的情况。另外还有一个例子，从胶片相机到数码相机，基本上就完全取代了，因为没什么功能的不同。最早的胶片相机柯达公司，在数码相机刚出来的时候，花钱对数码相机做打压的软广告，冲洗不便、分辨率不够，照片不清晰度等。他们在分析讨论的时候提出，数码相机50年之内肯定取代不了胶片相机，理由是每个大城市500米之内都能找到柯达照片的冲洗店，数码相机什么时候能够做得到？结果不到五年的功夫，由于技术的发展，数码相机的方便性增大，使得数码相机基本上取代了胶片相机。技术的发展和资本的贪婪，永远超过人类的想象，世界的发展一定是新技术取代旧技术，作为现实社会的人，观念一定要更新，了解技术的更新从而更新观念，而不是死守着自己固有的利益或固有的生活状态，技术的发展和资本的贪婪，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在生活中，你可能感觉昨天和今天没什么差别，但是去年和今年差别却很大。我们的生活在悄悄发生着很多变化。比如说飞机票，原来买飞机票很费劲，现在可以在网上购买飞机票了，还可以在网上订座、挑选座位，也可以在网上改签了。互联网的发明，使得这些成为可能。飞机票的功能、纸张的功能仅仅剩下了报销的凭证，如果不需要报销，根本不需要打印那一张纸。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同样的事情、同样的概念提出之后，结果却不尽相同。有了互联网后，几乎是同时提出了电子邮件E-mail和电子学习E-learning，现在电子邮件几乎取代传统的写信，十几年的功夫，除非特别正式的场合，大部分人都靠电子邮件交流。但同时提出的电子学习E-learning，20年的功夫，其发展却远远落后于电子邮件的发展。电子邮件取代了传统的写信，但我们学习的主渠道还是学校而不是互联网，这里面有教育复杂性的原因，也有观念以及决策者的影响力等因素。举这个例子是想说明，观念对我们生活的影响是巨大的，同样的事情，有的发展非常快，有些就比较慢。

通过我刚才所讲的，科学技术的发展是突飞猛进的，人类认识自然界的领域，对自然界进行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广大；在宏观、微观和日常生活的层面上，科技发展的速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快；指数规律、科学技术成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大量的涌现。研究生研究的课题很多，研究出来的成果很多，我们研究的领域十分广大，技术发展非常快。

科学和技术不是同一个概念: 这里我需要更正一下中国人习惯的错误说法，我们总是强调科技，但科学和技术不是同一个概念。科学和技术就像教育和就业不是同一个概念一样，良好的教育经历有利于就业和职业的发展，扎实的科学知识能够推动技术的发展，西方把数学和科学都是严格区分的，美国总统讲国情咨文，讲到科学的时候都是这样讲的。因为研究的对象不同，数学研究的是逻辑关系，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三角形的内角和是180°，如果其中1个角是90°，另外2个角的和一定是90°，满足180°的条件，不可能有另外2个角超过90°或者小于90°的情况。这仅仅是简单的逻辑关系，实际上数学研究的逻辑关系更复杂，数学研究的是逻辑关系。科学研究的是自然关系，比如牛顿第一定律，如果一个物体没有受到外力的作用要么静止要么匀速直线运动，为什么？这是自然关系，这个规律被发现了，这就是科学研究的自然关系。

技术研究的是功能关系，有什么样的作用力，才有什么样的结构，房子是怎么样建的，结构是怎么样做的，这是技术研究、工程研究的问题。根据科学原理，我设计出来的这个技术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这就是技术研究，技术研究的是功能关系。我们讲科学是发现，技术是发明；科学是发现规律，技术是发明器物或者是能够有替代、有功能作用的方法。这三者是分不开的，科学研究和技术研究都需要数学作为工具，技术的发展需要科学理论的支撑，数学的发展对科学和技术的发展至关重要，数学是基础，技术发展需要科学理论。科学是探索自然和认识自然，靠好奇心驱动，一定要有好奇心，才能做得了科学，而技术是利用和改造自然，是以功利为目的的，一个是探索和认识自然，一个是利用和改造自然，科学属于文化范畴，技术属于生产范畴。对科学和技术的认识，通常笼统地称为科技的发展，这是习惯的说法。

最初的科学是不分学科的。首先想给大家普及几个知识，科学和技术发展是如何演变的。最初的科学是不分学科的，所以科研人员没必要过分强调自己归属于哪个学科，学科的分类是由于人类认识问题的局限性造成的，为了深入认识问题的根源，不得不划分研究的方向，这些研究方向逐渐形成了学科。科学是研究问题、认识问题的，技术是解决问题的。解决这个问题或研究这个问题，有不同的方向，也有不同的角度，这些不同的研究方向和不同的角度慢慢形成了一个学科，所以说学科是这样形成。科研为了探索未知世界，技术要解决实际问题，而未知世界和实际问题是不分学科的，科学的突破往往是在交叉学科。如果在你的学科里有突破，这也了不起，但这是仅仅是一个点。有重大发现的，肯定是交叉学科。在这里举一个例子，比如说2010年石墨烯的发明和制造获得了诺贝尔奖，石墨烯不光强度高，碳材料还能够导电，从发现制造方法到获得诺贝尔奖，是诺贝尔奖历史上时间最短的。石墨烯是哪个学科的？最后给了物理奖，石墨烯也可以是化学，也可以是材料学，诺贝尔奖没有材料学。举这个例子是说，科学研究是研究问题的，不是研究学科的，我们要想到问题的实质。

科学研究的对象也是在演变的。科学发展的历程中经历了多个层次，对应的研究手段也在变化，最早的科学研究是机械运动，最早的科学不分学科，大家想一想看牛顿是哪个学科的？莱布尼斯是哪个学科的？伽利略又是哪个学科的？其实都是不分学科的。科学最早研究的是机械运动，主要是靠理论，辅助以实验。稍微复杂一点是化学，物质组成、分子结构、不同的化学成份合成产生新的物质，化学研究主要是理论指导下的实验验证，科学上了一个层次，上了一个台阶。目前的科学基本上是复杂科学、工程科学，主要是靠模拟计算和模型试验，这是第三个台阶。前三个台阶的数学基础主要是微积分，无限逼近理论。机械运动的时候可以有解析解，到化学和复杂科学的时候，基本上是偏微积分方程，是没有解析解的，只能是无限逼近。数学基础是微积分。

我们现在刚刚开始的生命科学，也始于1990年人类基因测序。最早医学、生命科学以实验为主。现在乃至今后发展的经济学、社会学，是人类的行为科学，主要是统计分析、数据挖掘等，它的数学基础是统计学，是概率论，是随机过程。所以说如果你有志于研究社会学、行为科学，是要学随机过程的，概率论学得不好的，统计学学得不好的，要学社会科学比较难。我们研究的对象，随着科学的发展是一步步上一个台阶的，我们对应的研究手段，数学工具也是在变化的。不知道今天在座有没有学经济学的，我本人不是学经济学的，但是对于经济学我有自己的想法，行为科学为什么是今后发展的学科呢？目前的经济学仅仅是一个经验的科学，没有可靠的理论的支撑，没有找到根本的规律。不像力学中有三大基本定律能够解决根本问题，机械运动的支撑是三大定律，经济学有什么理论？没有可靠的理论支撑，至少目前还没有发现。我不是打击大家学习经济学的热情，经济学很重要，但是目前没有可靠的理论，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应该去寻找可靠的理论，有了可靠的经济学理论，念了经济学的博士会挣大钱。经济学家更多的讲的是过去的经验，过去的经验和今天的经验、和目前的社会现实是不一致的，经济学用自然科学理论和数学公式推导是不行的，经济问题与人相连，包含情感的因素。再给大家举一个例子，比如说扔一只小鸟和扔一块石头，扔一块石头靠着自然科学的理论，多大角度，多大质量，落点是固定的，你能算出来的，能准确计算出落点的位置。但是扔一只小鸟，同样质量，同样的角度，你肯定算得不对，因为扔出去后，遇到风的阻力小鸟会自动调整方向，更何况要是在边上放一点鸟食诱惑呢。小鸟是这样的话，按这种理论算人更是有问题的，是需要发展的，讲得太多的话会被经济学家反对。

科学实验工具朝规模超大、极端化发展，有些科学家邀请我到搞暗物质暗能量的研究场地学习，我们现在在做极端情况的研究，几公里深静态的条件下进行暗物质暗能量的研究，这是过去不可想象的。实验工具、场地、仪器设备都在变化。特别是对人类基因的测序，我们的评价指标对在《科学》和《自然》学报上发表一篇论文是非常神圣和了不起的，如果做基因测序，买了某个公司的仪器，实施测试就行了，测了稍加分析就能在《自然》学报上发表。不是批评某些人，不真正了解国际上的科学发展，也被一些科学家忽悠。

从事科研人员的职业也在变化。科学研究从最早的个人兴趣爱好发展到某个阶段成为宗教政治的工具，比如有些政权下的炼丹术，再比如遇到粮食不够吃了，有些科学家就论证一天吃一顿饭是怎么样科学，对营养怎么样好。发展到今天，有了职业科学家。事实上大多数职业科学家容易与生产脱离关系，我们强调科技成果转化，科学家不应该职业化，这是我的想法。如果科研人员在某个企业从事科学研究，能够和生产实际结合得更密切，不能仅仅依靠职业培养，科学家也需要素养，不能说某个人生下来就是科学家、职业就是科学家，因为他不了解生产实际。当然纯理论的研究也是可以的，但要想真正做出科学成就的话，一定不能和社会脱离，成为专门的职业，这是职业的演变。

学术交流载体的演变。最早的学术交流是同行之间书信交流讨论，慢慢发展成书信的不定期结集出刊，再到后来组织定期出刊，这些都是不需要现在所谓的同行评审（peer review）后才能发表。20世纪初，从事科学研究的人员增多，特别是研究应用科学的人多、工程和技术领域的学术交流增多、学术交流的论文增多，发展出了要先经同行评审后才能发表的学报，产生了经同行评价后再出版的现代期刊。互联网普及后，学术交流开始利用互联网，网络发表论文成为可能，由于其发表快、容量大、反馈讨论方便、费用低廉等，得到迅速发展，“先发表，再评审”的新模式逐步得到学术界的认可，开放存取（Open Access）运动兴起。新的学术表现方式已经出现，如针对医学生物领域的视频学报（www.jove.com）等，今后还会发展出多维论文发表平台，全方位展示和交流学术思想、科学发现、技术成果。

20世纪70年代以前，哪个科学家水平高、钱给谁，那就是官员说了算。到了80年代，是专家朋友评；90年代开始有一些定量的指标，比论文的数量等；从2000年开始比期刊的影响因子；现在是计算机随机遴选专家，我们负责基金的评审，专家的评审，第一轮计算机随机遴选专家评，相对来说比找朋友评更公平、更公正。但是，无论规则制定得如何公正，都难免受专家知识面的限制，尽管我们尽可能保证学科方向一致，但是自己的知识面有限，加上主观判断的偏颇，人情世故的影响等，很难做到完全公正。科技评价应该上一个新的台阶，应该靠客观数据的积累，让学术界广泛参与。我们现在评审的专家名单非常保密，公布了以后，评审专家也很烦，大家难免找来找去。如果完全公布了，是否会更好、更公平一些，便于社会监督。

期刊的影响因子。你们都要发表论文才能毕业，导师要求在某些期刊上发表，发了才算数。大家都知道，期刊的影响因子是表征期刊影响力大小的一项定量指标，也是期刊每篇论文在某段时间内被引用的平均次数，即代表论文整体上的被引数。事实上期刊的影响因子不能或者不易跨学科比较，期刊影响因子取决于所属的学科，学科越不成熟，需要互相印证，所以引用就多，影响因子就高，或者说这个学科研究的人员越多，学科期刊越少，大家只能引用，所以造成这个学科的影响因子高。现在影响因子最高的是医学界，发表的癌症论文很多，因为癌症还没有根本性的突破，佐证材料越多，越能说明这篇论文的正确性，因为没有可靠的理论不是成熟学科，所以说期刊影响因子就越大。高影响因子期刊发表的论文并不一定比影响因子影响低的刊物论文的水平高，就好像奥运会和全运会相比，虽然奥运会的赛事档次高，但奥运会的参赛资格不一定比得上全国冠军的水平。这是我的一点看法，不一定正确。如果不是一个学科不要比影响因子，因为有些学科研究的人员少，比如说天文学，很难和生命科学比期刊影响因子。

评价学术影响力的H指数。这是另外一个发展趋势，今后从事学术生涯的应该知道，评价学者、学术载体和科研机构有一个H指数，是定量评价期刊或者一个机构，比如北京交通大学、某个研究所评价科研人员或每个人个人成就的方法，类似于期刊的影响因子。一个人、一个期刊或者一个机构的H指数是指在一定期限内发表的论文数至少有H篇被引次数不低于H次，比如张三本人的H指数是36的话，表明在过去已经发表论文中每篇被引用至少36次的论文共有36篇，无论他发表的论文总数有多少。H指数既反映了数量，又反映了论文的质量，这是一个新的评价一个人或机构学术影响力的指标。

国际上对学术影响力的排名用H指数表明，既反映了数量也反映了质量，排在前10位分别是七家期刊和三家网站，并且三家网站都是开放存储的网站，其中，RePEC网站排在第四位；以数学、物理计算机、高能物理论文著称的arXive网站排在第五，仅次于Science；排在第七的SSReNet仅次于柳叶刀杂志，超过了Cell，以网络为载体的开放存取网站正在挑战传统期刊。

技术发展的速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快。一项技术从制造民用产品算起，到拥有5 000万用户成为成熟产业，所经历的年数越来越短。电话从发明到拥有5 000万用户的时候经历了50年，收音机用了30年，电视机从发明那天起到5 000万用户是18年，个人计算机用了13年，移动电话用了9年，互联网只用了不到3年，技术发展的速度是非常快的。

互联网是国家主权的第五空间。十几年前我写过教育信息化的一篇文章，其中提到互联网实际上已经成为国家主权的第五空间。传统上我们把国家的主权定义在有形空间上，如领土、领海、领空等三个空间。靠科技的发展，少数发达国家正在争夺太空的控制，可理解为国家主权的第四空间，从20世纪60年代就开始竞争，称作领宇。计算机代码控制互联网的运行规则，决定互联网网络空间的归置、主权，我将它称作领网，从领土、领海、领空，现在有领宇和领网共五个主权空间。国家主权的第五空间领网，没有有形的边界界定，靠知识产权和文化价值观念、技术壁垒来界定。尽管开发第四主权空间起步较早，但第五空间的主权发展比第四空间快得多。互联网是一场无硝烟的国家主权争夺战，而且日趋激烈，我们也应该在这个战场上争得一席之地。

互联网的特点。大家都知道博客和微博，我跟大家举这个例子，是想说互联网对我们生活的影响。博客、微博自媒体时代的到来，博客从网络日记到目前发展成为一种媒体的形式，它的特点是操作简单、可以持续更新，开放互动、展示个性，传播情绪、智慧、意见、思想等。博客有其草根特性，比如说人人可以办期刊，人人可以发新闻，发表参与社会管理的观点。在座的可能有一半以上有博客，我想差不多应该都有微博。中国3亿多人有微博，微博是自媒体时代到来的产物，有显著的社区特性，灵活、交互，传播速度快，平民参与、碎片化，140个字，独特的传播方式为公众表达提供新的渠道。有些官员怕微博怕得不得了，实际上微博是社会稳定的缓冲器，大家有情绪在网上发，不走到街头抗议，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博客可以理解成相当于传统媒体的期刊，自己办期刊，而微博相当于传统媒体的报纸，随时发、天天发，每分每秒发都没问题，说不定在座都在发着呢，都有可能。互联网改变了信息传播的模式和公众获取信息的习惯，两年前谈微博，大家不知道在谈什么，今天在座的大多数人都在用微博，而且获取信息的主渠道是微博。

信息传播的基本规律。因为要讲教育的未来，我先给大家讲一讲信息传播的基本规律是什么？教育是知识传播，广义上是信息传播的一种，信息传播有几个渠道，一是传统媒体，二是传统的教学，三是环境的传播。传统媒体的特点是批量大、单向、内容可控，特点是中央复杂、末端简单。由于技术的限制，互联网走了弯路，当时的存储技术、传播技术没有变成中央复杂末端简单。为什么传统媒体中央复杂、末端简单呢？任何一个报纸编辑部都是复杂的，但是到末端老百姓手里的是五毛钱一块钱一份的报纸，这就是典型的中央复杂，末端简单。电台、电视台也一样，采编系统非常复杂，这是中央复杂末端简单的规律。这样传统媒体的内容是可控的，发什么，不发什么，由总编辑或社长说了算。

互联网的主要特征。互联网不迷信个人权威，例如：Wikipedia，人人都是作者，人人都是专家，你可以发布，也可以修改，人人都有权力修改，让知识在充分自组织和高度自由的条件下迅速传播、扩大，接近权威。你修改得不对，别人马上会给你修改和反驳你。微博，人民日报和新华网都上了，Twitter，Fackbook和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不同，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被某些集团操控，人民日报和新华网是政府的口舌。我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学新闻或新闻理论的，传统媒体有一个重要的理论叫做议题设定，因为事物有正反两个方面，议题设定说这件事情好，咱们就找它优点的方面，坏的不说；如果议题设定想说这件事情坏或差，就找它不足的方面，这是传统媒体或者是传统新闻中的著名理论。任何有政治背景和财团控制的媒体，一定是他自己财团的喉舌，这个不奇怪，中国也好、外国也好，这是新闻媒体共同的特征。到了微博、博客的时代，你可以讲，也有检查制度，但是毕竟让大家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他不迷信权威。知识不迷信权威，新闻不迷信权威，精品课程也不迷信权威。什么叫精品课程呢？不是由政府某些人决定或者某些专家评选，而是由网民决定精品。互联网时代不迷信权威，电子商务也是如此，上网的老百姓决定性价比，哪个商品好，哪个性价比值高。大学排名不靠机构，也不靠政府组织，互联网提供不迷信个人权威表达的空间。

互联网还有一个特征就是无穷大、无穷小。我说一个跟大家密切相关的消息，你们使用互联网的费用会越来越小，因为用户在增多，接入互联网、使用互联网的用户无穷多的话，费用会逐渐减少，达到运营商的平衡，这就是无穷大无穷小。互联网的内容会无穷多，你要用到的会无穷小，精品会无穷小，相对于内容来说，互联网需要研究的课题很多，科研的方向很多，但是作为某一个研究互联网的专家只能研究其中的一个方面，无穷大和无穷小是互联网的一个的基本规律。

每次重大的技术发明都会给人类精神提供一个无尽力量或者精神观念的变革。现在将互联网看作一种工具，是因为大家认识到互联网使我们生活更加方便了，但其实更重要的是互联网给这一代人提供了合作共赢的伟大精神，大家一定要合作。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不难想象，即使学校的校园网络做得再好，如果不联外网，就等于是一个孤岛。互联网给我们这个时代提供伟大的精神财富叫做合作共赢，这一观念会影响到几代人，做事情一定要和大家合作，只有合作才能共享这个时代的财富，大家共同提高。互联网颠覆了信息传播的基本规律，传统的信息传播是中央复杂，末端简单的结构，现在互联网传播是末端复杂，没有中央这样一个结构，互联网媒体解决了传统媒体的发行问题，一个技术能否取代另外一个技术，一个产业能否取代另外一个产业，要看它根本上解决了什么问题，博客也好、微博也好，它是自发系统，越滚越大，比如说报纸能发行20万份就算很不错的报纸，随便一个博客或者微博粉丝超过20万的很多、很多，所以说要发一条消息，影响的人数是众多，比报纸的影响力大。

教育的本质。我认为教育的本质分为三个方面，对全人类来讲是文化和价值观念的传承和发展；对于一个国家来讲，是提高全民族素质，提供国家建设人力资源保障，提高国家竞争力；对于个人，是追求幸福生活，包括物质的和精神方面的。教育和学习是同一个概念的不同角度表达，教育是主动态，学习是被动态。就像买和卖一样，只是表达的角度不同。

我想了想大概也是分为三类，一是人际交往类的学习，二是知识传承类的学习，三是文明发展类的学习。人际交往类的学习，有哪些呢？语言、品德，礼仪，这类学习的特点是靠环境习成。在相应的环境下，学习效果会更好，母语的学习是不用上课堂的，外语的学习上课堂，语言学习是环境继承的，在非英语的国家学习英语，花三年五年的功夫，不如到一个英语的国家学半年，语言、品德、礼仪等的学习靠环境学习效果是最好的。我们有了互联网，网络的虚拟环境效果会更好，比课堂教学要好。知识传承类的学习，这些学习分哪些方面呢？文字、历史、数学的学习，要靠他人总结规律性的东西，这类学习是课堂学习效果最好，这才是学校真正的内容，课堂学习效果好，视频的学习效果会更好。比如我今天跟大家讲完，你对哪几句话感兴趣，如果没有视频或者网上查不到，除非特别通过渠道找我再讲一遍，否则很难再获取到。有了互联网就可以反复地看，反复地学，这样效果会更好，另外还可以集体讨论。今后的教师将成为自由职业者，如果你讲得好的话。文明发展类学习是指知识探索，包括哲学、政治等社会科学，知识探索就是科学研究，特点是交互式和实验验证。学校类似于研究所，就像大多数的研究生，如果想学好，搞好这方面的研究，做知识探索，一定要跟导师多交流。这是学习或者教育的三个基本类型。我们现在把教育的功能无限扩大，把本来不应该学校承担的责任，不应该归属教育的责任，分摊到教育上。这一点从教育分类即可看出，例如语言的学习，大家在课堂上学英语，浪费了很多的时间，但效果并不是十分好。而到英国国家学习，大多数的人没有那样的条件，但是有了互联网就有了这种条件。

大学的基本功能。现代大学的基本功能，西方认为现代大学的功能是三个方面，一是知识的产生，二是知识的传播，三是知识的应用。我们国家把大学的功能定义为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没有本质的差别，无论西方文化还是东方文化，对大学功能的认识基本上都是三个方面，只不过排得先后顺序不一样。西方认为大学的知识产生是排在第一位的，知识的传播和知识的应用放在第二和第三位。我们国家是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社会服务就是知识的应用，除了排列顺序不一样之外，东西方文化对大学功能基本认识是一致的，胡锦涛总书记在清华大学百年校庆讲话里面增加了文化传承与创新功能，我们是四大功能，但是从本质上来讲，大学的基本功能就是两项，知识的生产和知识的传播。知识的应用，文化传承和创新，创新是知识的生产，传承是传播，大学的基本功能就是两项。我们在大学学习，要想一想，我们要生产知识，我们要传播知识。

我还有一个观点就是高等教育的质量不等于教学质量，教学质量是指考核课堂讲课、学生上课、考试、考核等，这是教学质量，而科学研究、学术氛围，大师言传身教等都是人才培养的重要环节，学校的社团组织，包括体育运动，培养团队精神，文化氛围都对学生的人生有很大的影响。我们要用高水平的科研支撑高等教育的质量，科研是现代大学的基本功能，科研创造了新知识，丰富了教学内容，搞科研的教师用科学方法和科学思维方式授课，能够深深影响学生的学习方式。另外科学文化、科研的氛围、科学前沿讲座等，这些都是重要的育人环境，也包括交大大讲堂，请了那么多名人讲课，这在其他学校是听不到的，教师也可以讲，对学校人才的培养是非常有好处的，科研的氛围和科研学术前沿的讲座等，都对学校提高学生培养质量，提高高等教育质量非常有好处。

科技成果应该最先转化到课堂上。科技成果转化不仅仅是制造产品、商业化，这是狭隘的，也是不全面的。科研成果的表现方式是新知识，大学是传授知识的殿堂，第一时间要转化到课堂。大家回去转告你们的教授、导师，有科技成果第一时间要教给你们，要转化到课堂，要写进教材。技术成果也需要转化，主要体现在科研成果上，专利的转让、办企业等所占的比例是很小的，更多大学的成果是知识成果，好大学和一般大学的差别就是教授水平，选修课、必修课、专业设置都是规定好的，好的大学和一般大学差别就是教授水平高，研究出新的成果能够及时转化到课堂。科技成果转化率达到多少，这个提法是非常不准确的，很多政府官员政府部门提科技成果转化率是多少，也是非常不准确的，因为本身科技成果的定义就没有准确的定义，说专利转化率还行。

我们要适应高等教育的变化。二三十年之前，大学以本科教育和专科教育为主，那时候大学生很少。今天的“985”院校，研究生与本科生在校学生差不多是相同的数量，研究生学年限比本科生短，研究生招生数大于本科生数。“985”学校，有超过50%的本科生考研和出国留学，这是985院校面临的现实，高等教育的环境条件、结构、成分、主体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培养学生的目标也发生根本的变化，因此管理理念和方式随之变化。计划时期人才培养模式与市场经济人才需求模式相矛盾，在计划经济条件下，专业是定制的，学校是免费的，生活费也是免的，毕业后还包分配。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专业需求在变化，学生要交学费，要自谋职业，对高等教育带来很大的影响，除此以外，互联网也带来很大的影响。要关注高等教育的变化，要适应这个时代。

互联网将会引发教育的革命。你们很关注大学排行榜，如果现在评价大学，三大功能缺一不可，也包括引领文化。除了教学质量好、优秀的生源、高就业率以外，还包括教授学术影响力、良好的学术氛围、学术资源和科研条件、科技成果、文化政策环境、国际国内学术会议次数、有影响力的学术组织等。互联网使用量也是其中一个因素，教育信息化电视电话会议上个星期刚开完，最近我们研究分析了每个学校互联网主页，各个学校访问的排名，还没有公布，好大学和一般的大学差别还是挺大的。

好大学的教授是什么样的？一流大学首先有一流的教授，教授有四条标准：国际会议上要有声音，国际期刊上要有文章，国际组织中有地位，国际奖励上有名次。现在的教授在国际会议上有声音这点能够做到，因为现在出国容易了；国际期刊上有文章也做得到，中国每年有几十万篇文章；但国际组织是否有地位？国际奖项中是否有名次？并非国际上不评奖，国际上奖项很多，中国人拿不到，不能说人家不评奖。

更高的要求，如果有些学校提出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世界一流大学首先要有世界一流的教授，你的教授不光在国际会议上要有声音，还要能够做特邀报告，要做会议的主要组织者，国际期刊上不光要有文章，要当编委当主编，最起码是论文的审稿人。在国际组织中要有地位，当理事、理事长、轮值主席和协会主席，国际奖项上不光要有名次，要做主要完成人，拿国家大奖。我想随着时代的发展，一所大学对教授要求的提高也是非常明显的。互联网对教育的影响极其深远，是教育革命。基于宽带和无线网络加手持终端的学校，这种移动教学方式已经开始实践，会带来学习的革命。

从前年下半年开始，，哈佛、麻省理工的网络公开课逐渐流行，到现在知名大学也在开设网络公开课，给大家学习提供了方便。因为我做的是和互联网有关的工作，特别是基础网络的工作，所以对此深有体会，互联网技术每提高一个层次，比如说带宽增加一个量级，应用就上一个台阶。花了很多钱，主干带宽的传输速度从10 G提高到40 G，运行2个月，2个月以后继续堵，还得筹钱增长，因为应用在增加，视频在增加。思科公司预期，今后4年互联网将以视频为主，包括看新闻，虽然现在仍然是文字新闻。我们是做互联网技术接入服务的，所以深感压力很大。网络公开课越学越方便，特点是灵活、共享、自主、开放、高效等。

为什么举这三个例子呢？主要讲一讲以互联网为载体的学习，给我们提供了什么。最主要的变化是，教室将是学习的会所，是集体做作业、答疑的场所，而不再是课堂了，大家都在互联网上学习。教师将成为会所的辅导员，与学生直接交谈的时间增加，以辅导为主，而教师的主要任务是研究，优秀的教师可能会成为自由职业者，他是学习的组织者，会做课件。学习内容以学生为主，考试针对学生自主选择，不再是统一的考试了。课程的体量减小，除了网络公开课之外，可汗学院和TED都是时长非常短的，尤其是TED，3分钟、6分钟、8分钟、12分钟，最长的20多分钟，每段讲一个观点和一个思想、讲一个发现，就讲这个问题，学习效率非常高。可汗学院分知识点进行学习，讲课精，可重复学，比如牛顿第一定律，我们学物理课第一定律、第二定律、第三定律，都是一节物理课的内容。用可汗学院视频学第一定律就是第一定律的短片，时长大概7分钟，第二定律、第三定律，反复重复学，最大的好处是不用找老师，没听懂反复看，老师在的时候，可能会反复问问题，这个你懂了吗？这一点你懂了吗？效果也许适得其反，学习思路受影响。有了互联网，有了视频教学片，对学习的提高，效率的提高是非常有利的。另外，学生之间互为师生，有些学得比老师都好，学习的过程可以在任何地方进行，当然任何地方是指有任何互联网的地方，学校发证书是灵活的，使留学变得简单，或者不再有留学的概念，因为大家都在互联网上学习。

微证书的推出。2012年5月，MIT成立了一个公司，网络上公开课是免费学习的，但是要考证书是收费的，一门一门过，可以考微证书，拿哪方面的学位，有多少微证书是有要求的。原来念本科要四年，今后留学也许就在任何一个地方，有互联网的地方，把所有的微证书考过，网上不能学习的，再听几门课，也许半年或者三个月就完成留学的过程，拿到学位证书。这是不得了的事情，对我们的教育冲击很大，如果我们的教育不及时跟上，学生学习的方式都会受影响。微证书的推出，使得学习不再是几十个人统一进度，没有班级的概念，15岁大学毕业和50岁大学毕业都不稀奇，根据你的爱好进行选择，这才是真正的个性化。

今后大学功能将会发生根本的改变。刚才也讲到，现代大学的功能是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基本功能知识的产生和知识的传播，未来大学的功能将成为知识探索，知识的验证和考试认证，大学将成为研究院，成为考试院。12年前我在美国工作的时候，因为接待过很多大学校长副校长，当时就认为，传统意义上的大学将在50年内关门。现在12年过去了，我现在说传统意义上的大学不到40年就会关门，大学的功能将变成研究机构，靠政府授权有考试鉴别个人掌握知识能力的权力，可以发证书，科学和教育会真正融合，以教育云服务的形式。大家听说过教育云，这样的平台会越来越多，会提供更多更好的课件，适应各种人才，终身学习、个性化学习的阶段会到来，所以说，任何一个讲座一个报告，能够记住一两句话就算是有收获的报告，在今天结束我的报告之前，我不知道大家能否记住，我想跟大家说，互联网时代不仅仅改变教育，还将给人类带来全新的生活方式。互联网时代将是新闻真正自由的时代，互联网时代将是政治充分民主的时代，互联网时代是文学将进入无经典的时代，艺术将成为雅俗共赏的时代，互联网时代教育将成为互为师生的时代，学术将迎来开放存取的时代，我们的历史将会更加真实。谢谢大家！

十分感谢李主任，从李主任在报告开始时就提出技术发展推动着教育的变革，科技发展的规律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网络时代互联网的发展规律应该是什么样的？科教兴国战略大家已经谈了很多年，教育发展的规律应该是什么样的，互联网又如何引发了教育革命？针对这些问题，今天李主任用丰富的实例和形象的视频为我们进行了展示，通过李主任深入浅出细致讲解，我相信大家一定受益匪浅。刚才李主任讲了这么多，不知道现场同学们有什么问题或者说困惑，想要与李主任交流的呢？今天李主任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到交大，这个机会十分难得，刚才李主任说了这么多，我相信大家一定也有自己的思考和感悟，现在刚好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够与李主任进行面对面的交流，不知道交大哪位同学愿意和李主任进行交流。今天听了这么多，我相信大家一定会有所收获，也许现在您可能没什么问题。